花娇娇下意识地就要说不是,但又觉得,如果她一味否认,令狐年肯定会起疑心,于是她临时改了口:“我也怀疑是不是怀孕了,但诊出的脉象并不是喜脉,要不你帮我请个郎中来,给我再瞧瞧?” 她主动提出请郎中验证,令狐年很是满意,当即叫来侍卫,让他去请京城最有名的朱神医。 花娇娇好容易吐完,强忍着不适,在丫鬟的搀扶下起了身。 令狐年见她面色苍白,忙道:“你快回房歇着,等朱神医来了,我带他去你房里。” 花娇娇谢过他,由丫鬟搀回了房。 她一躺到床上,便随便寻了个借口,把丫鬟支了出去,随后取出一枚银针,扎了自己的几个穴位。 不一会儿,令狐年就带着朱神医走了进来。 朱神医显然是在催促下,匆匆赶来的,脑门上还挂着汗珠。 令狐年亲自朝花娇娇的手腕上,搭了一块手帕,对朱神医道:“王姨娘早膳时,呕吐不止,根本吃不下东西,所以我特意请了朱神医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朱神医应了一声,上前坐到床头,开始给花娇娇诊脉。 花娇娇知道朱神医医术高明,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她的这点小伎俩,能不能瞒过他。 片刻过后,朱神医抬起头来,问花娇娇和令狐年道:“王姨娘最近是不是太过于劳累了?” 花娇娇点头:“我最近长途跋涉,的确有点劳累过度。” “这就是了。”朱神医点头道,“王姨娘这是累着了,引起了脾胃不和,才会如此。不过问题不大,我给你开几副药,按时服用,好生休息就行。” 花娇娇点点头,谢过了朱神医。 花娇娇不是怀孕了?令狐年松了口气,亲自带着朱神医去了隔壁房间,给花娇娇开了药方,又命人去抓药煎药。 忙活了小半天,令狐年亲自端着汤药,进了花娇娇的房间:“来,把药喝了。” 朱神医开的是调理肠胃的方子,这药喝了也没事。花娇娇没犹豫,接过药碗,把药喝了。 令狐年接回空药碗,站起身来,正要离去,丫鬟进来禀报:“三王子,齐王来了,说要见我们王姨娘。” 花娇娇想了想,对令狐年道:“他来找我,应该是为了白姨娘。” 令狐年道:“管他是为了谁,你病了,就该躺着歇息,我去回绝了他便是。” 花娇娇摇摇头,道:“既然我们还要想办法离开大康,就得跟他搞好关系。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有力气起来了。” 离开大康是大事,令狐年想了想,同意了:“那我先带他去书房。” 令狐年说完,转身离去,到楼下接了顾子然,把他带到了书房。 令狐年亲手烹了茶,递给了顾子然。 顾子然接过茶盏,在手里慢慢地转着,状似不经意地道:“令狐王子去彩霞镇之前,给本王留下的蛊水,本王已经喝了。这次喝下蛊水后,本王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哦?那我要恭喜王爷了。”令狐年笑着拱了拱手。 “恭喜?本王是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喜的。”顾子然面色沉郁,“在本王恢复的记忆里,本王的腿,竟是因为花娇娇投毒,才成了现在这样。” 令狐年一愣:“王爷是不是弄错了?” “本王是服用了你给的蛊水,恢复了记忆,才想起了这些,这还能有错?”顾子然挑起了眉头。 花娇娇跟他有什么恩怨,竟投毒害他? 不过,花娇娇跟顾子然有仇,与他而言是好事,这样他再也不用担心,花娇娇对顾子然余情未了了。 令狐年暗自琢磨着,宽慰顾子然道:“齐王妃已经离世,所谓人死烟灭,就算她对不起王爷,王爷也该想开些。不过,我对毒物有些研究,要不,让我给王爷瞧瞧这腿?” “你又不是没给本王诊过脉,你要是有这本事,早就看出来了。”顾子然毫不客气。 他敢断定,就算王羽溪不是花娇娇,花娇娇诈死,也跟令狐年脱不了干系。 “是我水平有限,无法为王爷分忧解难。”令狐年说完,又问道,“不知齐王妃与王爷有什么恩怨?她为何要投毒害您?” “本王要是知道,就不会跟你提这个了。”顾子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本王希望令狐王子能为本王打听一番。” 让他打听?他跟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要让他打听?莫非,他还在怀疑王羽溪就是花娇娇? 令狐年心里警铃大作,忙装出了万分困惑的模样来:“王爷,我是个云国人,在大康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