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祥云楼,你定好宴请的地点后,本王派人去请她便是了。”顾子然轻敲轮椅,给南鸿轩出主意,“至于宴请的地点,照本王看,望江楼就很不错,菜式新,厨艺过硬,景色也好。” “行,那就定在望江楼。”南鸿轩马上同意了。顾子然身为皇子,珍稀佳肴尝遍,他说望江楼不错,那就一定是不错了。 两人商议妥当,南鸿轩去了和合轩,那是顾子然为他安排的住处。 顾子然把天青叫了进来,吩咐他道:“待会儿你去望江楼,定一桌明日的席面,再以南鸿轩的名义,给祥云楼的王姨娘下个帖子,邀她明日中午,到望江楼吃酒。” 天青应了下来,转身就走。 顾子然却又叫住了他,问道:“你可知道,南鸿轩为何要特意请王姨娘吃酒?” 南鸿轩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他这个人,最为傲气,王羽溪若只是寻常的治病救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让他请吃饭了。 天青想了想,回答道:“兴许是因为王姨娘的医术,他从来没见过,所以想跟她好好探讨下。您也知道,南公子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务正业,但其实精通医术,对此很有研究。” “哦?”顾子然挑起了眉头,“王羽溪用的是什么医术?南鸿轩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竟还有他没见过的医术?” “王姨娘的医术,我只见咱们王妃用过。”天青回答道。 顾子然马上坐直了身子:“王妃用过?什么医术?” “那个病人的肚子里,长了个大瘤子,所以才腹部高隆,看起来像是个孕妇。王姨娘剖开他的肚子,把瘤子切下来,在给他把肚子缝上了。”天青回忆着,回答了顾子然的话,“王姨娘剖开病人肚子时所用的刀,还有她缝合病人伤口时所用的针和线,都跟咱们王妃用过的一样。还有,她也有注射器。” 顾子然倏然抬起了眼皮:“你确定?王羽溪所用的医术,和她所用的器具,都跟王妃的一样?” 天青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确定。” 顾子然顿时疑窦丛生。 就算王羽溪不是花娇娇,她们两人也肯定有联系。 王羽溪的医术,说不准就是花娇娇教的。 他又想到,花娇娇和王羽溪曾同时出现在来福客栈,越想越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恨不得现在就去祥云楼,盘问王羽溪一番。 天青见顾子然迟迟不语,出声唤道:“王爷?属下还去望江楼吗?” 顾子然这才回过神来:“自然要去,明日,本王陪南鸿轩一起去招待王姨娘,本王也想见识一下王姨娘的医术。” 这医术怎么见识?难不成明儿临时找个病人来,让王姨娘再开膛破肚一次?天青困惑着,办差去了。 当天晚上,花娇娇就收到了齐王府的帖子,不过帖子上的落款,是南鸿轩。 她拿着帖子,去跟令狐年说了这事儿,令狐年没有在意,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花娇娇便独自从祥云楼出发,去了望江楼。 顾子然已经把望江楼包了下来,天青领着侍卫们,在门口恭迎。 花娇娇随天青上了二楼,顾子然和南鸿轩早已经到了。 南鸿轩把昨天画成的画,递给花娇娇看。 画上,是花娇娇正在给病人缝合伤口。 花娇娇今日看到成品,更是赞不绝口。 顾子然看了几眼,问道:“这便是王姨娘昨天救治病人的场景?” “没错。”回答他的人,是眉飞色舞的南鸿轩,“昨天起初的时候,王姨娘说要剖开病人的肚子,把瘤子切除,我还以为她是在吹牛,谁知她是真有这本事,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王姨娘的医术,竟如此神乎其神?”顾子然不动声色,“可惜本王昨天没有上马车,没有亲眼得见,真是遗憾。不知王姨娘能否把昨天救治病人的器具拿来,让本王开开眼?” 花娇娇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道卫破虏还真是没猜错,顾子然果然由她的医术,联想到“花娇娇”了,不然不可能对她做手术的器具感兴趣。 不过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此时没有丝毫推诿,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了急救包。 这个急救包,扁扁平平,虽然看起来装的东西很多,但袖子里是完全放得下的。 南鸿轩一见,马上道歉:“昨天我还质疑王姨娘的包袱从何而来,原来你真是随身携带。” 花娇娇暗自笑了。 她就知道,昨天她凭空变出包袱来的事儿,虽然有天青给她打了马虎眼,但如果无法把这事儿圆过来,只怕天青都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