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白贵妃一听就火了,“稳婆加上太医,又不是一成希望都没有,你就非要剖开白千蝶的肚子?本宫看你就是居心叵测!” “贵妃娘娘,请您不要恶意揣摩妾身。”花娇娇眉头一皱,“妾身之所以说不行,是因为,只有当孩子仍在白姨娘的肚子里时,才有剖开肚子,取出孩子的希望。您耽误来耽误去,一旦等孩子进入产道,就算我剖开了白姨娘的肚子,也无济于事了。您是生过孩子的人,不会听不懂妾身的话吧?” 白贵妃张口就要反驳,但却被刘院使抢了先:“贵妃娘娘,臣觉得王姨娘说的有道理。事实上,我们太医加上稳婆,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您还不如一开始就让王姨娘试试。” 白贵妃气急败坏,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朝刘院使的身上砸:“没用的饭桶,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们何用!” 刘院使躲闪不急,被砸了满身的茶水和茶叶,狼狈不已。 顾子然沉下了脸:“母妃,您要是累了,不如先回宫歇息,等有了好消息,儿臣再派人去通知您。” 他身为皇子,自幼被教导宽待臣子,他的母妃,却当着这么些人,给根本没过错的刘院使没脸。 白贵妃气得直哆嗦。她的亲生儿子,居然当众赶她走! 花娇娇觉得头疼:“贵妃娘娘,齐王殿下,你们赶紧拿主意,再拖下去,就算你们求妾身给白姨娘剖腹产,妾身也不会答应的。”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白贵妃气得脸都白了。 顾子然却把白千蝶产房的门一指:“王姨娘,你现在就进去,为白千蝶接生。” “顾子然!”白贵妃气急败坏地大喊。 顾子然淡淡地道:“母妃,白千蝶是儿臣的侍妾,她肚子里怀的,也是儿臣的孩子。儿臣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 “她也是本宫的内侄女!”白贵妃把眼一瞪。 “出嫁从夫。”顾子然的神色依旧淡淡的,“既然她进了齐王府,就该儿臣做主。” 他说完,催促王羽溪:“王姨娘,你赶紧去,只要你竭尽全力,即便出了事,本王也不怪你。” “是,就凭王爷这句话,妾身一定拿出平生所学,尽力保住白姨娘和孩子。”花娇娇微微躬身,转身朝产房去了。 白贵妃觉得面子大失:“顾子然,你真是翅膀硬了!” 顾子然露出一丝嘲讽笑容:“母妃,儿臣不是翅膀硬了,恰恰相反,儿臣是太愚孝了。明明是儿臣府上的事,却处处受母妃擎制。” “愚孝?本宫可没看出你哪一点愚孝了!”白贵妃气道。 顾子然面露失望:“母妃,如果您说的有道理,儿臣自然听您的。可太医和稳婆明明没有把握,你却不肯让王姨娘去试一试,您让儿臣如何信服?在儿臣看来,您根本不是在救白千蝶,而是在害她。” “你这是在诋毁本宫!”白贵妃怎么可能承认这个。 顾子然觉得心累:“母妃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儿臣已经让王姨娘进去了,咱们静候佳音即可。” 让她静候王羽溪的佳音?她呸! 白贵妃恨不得冲进产房,去找王羽溪的麻烦。但想了想产房污秽之地,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身边的李嬷嬷见她憋着一口气,给她使了个眼色。 白贵妃马上寻了个借口,带着李嬷嬷出了衡元院,来到了一处假山前。 白贵妃四下里看了看,见附近并无旁人,才问李嬷嬷:“你刚才给本宫使眼色做什么?有什么事?” 李嬷嬷笑了笑:“娘娘,您就不奇怪吗,白姨娘好端端的,为何会早产?” 白贵妃奇道:“不是她自己折腾的?” 白千蝶折腾她的肚子,不是头一次了,所以她以为这次也一样,根本就没朝别处想。 李嬷嬷凑近了道:“这一次还真不是白姨娘自己折腾的,是那个名叫春分的女侍卫推了她一把,她才动了胎气早产的。” “什么?!”白贵妃顿时瞪大了双眼,“花娇娇生前的女侍卫??” “没错,就是那个女侍卫。”李嬷嬷连连点头。 白贵妃气得一巴掌拍在了假山上:“好个花娇娇,活着的时候处处欺负千蝶,就算死了,还要留个女侍卫来祸害她!现在没了花娇娇护着,本宫一定要扒了那女侍卫的皮!” 她一面说,一面气冲冲地朝锦瑟楼那边走:“那个女侍卫呢?现在何处?” “她还在锦瑟楼。”李嬷嬷快步跟上了白贵妃,“事情出的太急,王爷还没顾得上收拾她。” “没顾得上?他是因为花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