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琳吸弄了冻得通红的鼻子,叮嘱老崔:“你要提醒他吃药,他容易忘记。”
老崔打量着班珏琳这副狼狈的样子,一时间哑言,班珏琳要他快点上去交给段辞,然后就飞快地跑回女生寝室楼了。
9:00时,徐潇醒来,发现班珏琳坐在椅子上在用热水泡脚,她的鞋子放在阳台上晒着,徐潇迷糊地问:“天啊,小班,你大早上跑出去横渡西伯利亚了吗?”
3.
班珏琳傻笑一下,头顶包着刚洗好的头发,身上披着毛毯,“外面雪特别大,今天可以打雪仗、堆雪人了。”
等到10点的课上完,班珏琳下午都泡在法语系。到了晚上6:00,社团又有新任务,她匆匆忙忙赶去社团,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找了平时总坐的位置,她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调出PPT,刚做没一会儿,就看见段辞和老崔走进来。
老崔立刻暗示般地撞了一下段辞,然后知趣地退到较远的位置。
段辞的鼻子上贴着紧急处理的白纱布,左眼眼周还有些淤青,他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坐到了班珏琳身边的空位,随口问:“吃饭了吗?”
班珏琳的眼睛盯着屏幕,头也不回地说:“没吃。”
段辞看向她:“修仙吗?”
“你吃药了吗?”她到底还是问了这个。
段辞点点头:“谢了。”
班珏琳没再说话。
段辞百无聊赖地拖着下巴。
社团的同学们都在陆续抵达,脖子打了石膏的胡博也来了,他看向段辞的眼神多少带着仇恨,段辞懒得理他,嗤一声,十分不屑。
班珏琳打量着胡博的伤势,垂下眼的时候,听见段辞问她:“你昨天为什么突然走了?”
班珏琳咬住后牙,他还好意思问她这种问题?
“最起码要陪我去趟校医院吧。”他像是在抱怨。
她为什么要陪他去?
“你是因为昨天心里愧疚,今天早上才去给我买药的吗?”他继续毫不自知地说着惹火她的话。
班珏琳皱起眉,“为了还你人情。”
“人情?”
“你曾经在我艰难的时候支持过我。”她指的是她妈妈住院的时候。
“哦……”他想了起来,“那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不算人情。”
也许是因为这句话,班珏琳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一些,她终于转头看向他,发现他脸有些红,她意识到不好,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他拂开她的手,“正常,吃完消炎药都会这样。”
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