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细雨中,厉璟寒微笑的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的女孩子。女孩子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是会说话,好似在告诉他,我很好。 “诗怡,我结婚了。”厉璟寒说,“她叫小七,很乖的一个女孩子,性格也好,她现在怀孕了。” 他停顿了片刻,感慨的说:“你离开后,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投入新的感情了,我以为我的心,会跟你而去了。” 他说到这,自嘲的一笑,“你会不会骂我是负心汉?没有继续的守着你?” 他打开糕点,一一的摆出来,说:“买的还是你爱吃的桂花糕。” “我很想你,放在心里的想。如果有来世,希望你已经投胎成人了。”厉璟寒叹口气,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墓碑,心里百转千回。 “姐夫。”柳诗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慢慢的走到近前。 厉璟寒收拾好情绪,看她一眼,说:“你和你姐好好聊聊吧,我走了。” “姐夫!”柳诗雅急急的喊他,有点恳求的对他说:“每年都是咱们俩一起在这的,今年你先走,姐姐看到会伤心的。” “我和你姐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姐知道我结婚了,不会挑我理的 。”厉璟寒背对她,转头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说:“你跟诗怡聊吧,把你最近做过的事,都和她好好的说一说。” 柳诗雅皱眉,生气的看着厉璟寒毫不留恋的离开,气的咬牙切齿! 她把花放在墓前,眼神阴鸷的看着照片里的人,阴阳怪气的说:“你看你可不可怜?你死了,他转头又找了,现在孩子都有了,你现在在他心里还有什么位置?屁都没有!” 柳诗雅冷笑,“我都替你感到不值,以前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现在搂着别的女人说我爱你,你心不心痛?” “哦,你不会心痛,你都死了,怎么会心痛!”柳诗雅浑身充满着怒气,恶狠狠的说:“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你别冲我笑,我看了都恶心!” 照片上的柳诗怡,依旧笑的灿烂,笑的纯真。 柳诗雅在柳诗怡面前发泄完怒火,匆匆的从山上而下,及时的看到了厉璟寒的身影。 “姐夫!”她小跑着到近前,微微的喘着,说:“我想和你谈谈。” 厉璟寒站在车前,冷声问:“谈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我想和你谈的很多,一桩桩,一件件,你不知道的,我 想都告诉你!”柳诗雅急不可耐的说,心里又有种畅快的感觉。 厉璟寒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所说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我不想知道,不用告诉我了。”厉璟寒毫不客气,打开车门就要上车。 柳诗雅一把快速的拉住车门,眼神紧紧的盯着他说:“不,你要知道!” “诗雅,放手,和你该说的,我都说的很明白了,请你自重!”他微微用力,叫柳诗雅放开了手,随即上车离开了。 “你个大傻子!你什么都不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蠢?”柳诗雅眼里含着泪,又气又伤心的朝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大喊着。 郊区一家小厂子大门前,柳诗雅不耐烦的又朝里面看了两三次,终于看到金善雅从里面出来了。 “什么破地方啊?怎么在这边找了个工作?”柳诗雅嫌弃的说。 金善雅气愤的说:“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姐夫!我进了宁城各大小企业的黑名单,现在没有一家公司敢雇佣我。” “那你怎么找到这家小厂子的?你在这里做什么?”柳诗雅问。 金善雅说:“这是我干哥哥开的,我现在给他做秘书呢。” “就是那些亡命 徒?”柳诗雅眼睛转了转,到嘴的话,没有说出来。 金善雅也知道她要说什么,讥讽一笑的说:“你放心,咱俩的事,我不会给你扯进来其他的。” “有你这句话就行。”柳诗雅本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秘书,平时没有很复杂的人际关系。可现在看,是自己低估了她,并未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你从墓地过来的?”金善雅打量她的脸色,戏谑的问:“碰了钉子回来的吧?” 柳诗雅瞪了她一眼,“你还幸灾乐祸上了是不是?厉璟寒现在是铁了心的相信苏锦七,把她当成了宝贝儿。” 金善雅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再不行动,孩子都要生出来了!” “这事急什么?她怀她的,月份越大才越好呢。”柳诗雅看她,又警告说:“咱们俩是一条船的,你不许轻举妄动,害了我对你也没好处!” “你总是不急。孩子七八个月大的时候,你去刺激她,那孩子都能存活了。你不趁着小下手?”金善雅恶毒的问。 “你懂什么,这是个技术活。”柳诗雅叮嘱:“我再说一遍,一切行动听我指挥!记住了吗?” “听你的,我看你到底要 耍什么花样。”金善雅也不和她争执,哼笑的说。 柳诗雅开车离开后,金善雅轻蔑的自言自语道:“你觉得我会心甘情愿的听你的?笑话!” 回了厂子办公室,徐虎见她进来,不悦的问:“去哪了?都没找到你。” 金善雅谄媚的笑着过去,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搂着脖子撒着娇的说:“没去哪,就在院子门口站一会儿透透气。” 徐虎掐了她屁股一下,“不听话,乱跑什么!” 金善雅呵呵的娇笑,坐在腿上的身子也不老实,惹得徐虎心猿意马。他一把捏过她的下巴,朝着嘴巴咬了下去。 “哥……别……”金善雅欲擒故纵,“我有事想和你说呢……” “做完再说!”徐虎急切的给她压到了办公桌上。 贺芝家,三口人坐在客厅里,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消息准确?是双胞胎?男孩?”贺芝不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