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样的丧气话!”郑楚阳抬手在她的后背“啪”的打了一下,“振作起来!” 被他这么一打,沈潇潇的脊背一下直了起来,她蹙着眉头,对他说:“好疼!” “就让你疼!”郑楚阳说:“不经历疼痛,怎么会见彩虹?挺起背来,坚持下去!” 沈潇潇疼的伸手在后面摸了摸,不敢确定的问:“真的会看到彩虹啊?” “当然!”郑楚阳一本正经的说。 沈潇潇抿着嘴想了想,说:“那好,那我就在相信你一次。我真的有点绝望了,练了这么久,一点进步都没有,是个人都会崩溃的吧。”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没事,我会在旁边陪着你的,相信我!”郑楚阳严肃的说。 他说完,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又说:“今天天好,我带你去兜兜风,省的回家一个人胡思乱想。” “你不还得去诊所盯着装修的事吗?” 郑楚阳说:“没事,我朋友今天在那呢,不着急。” 上了车,郑楚阳启动了车子,拉过安全带,问:“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好玩的地方,也不能下车又跑又跳。就随便开开吧。” “好吧,那我就随便开 了。”郑楚阳无奈她说颓丧的话,脚下踩了油门,开了出去。 已经是三月中旬了,草长莺飞的日子,虽然太阳高高挂着,但春风一吹,依旧像是小刀子一样割的脸疼。 “春天了,万物复苏。”郑楚阳说,“你的希望也在生根发芽中。” “郑医生,你不当作家好可惜。”沈潇潇打趣的说。 “诶,你怎么知道?”郑楚阳笑着说:“我在当医生之前,就特想当个作家,可文笔太差,投的稿子都石沉大海,我就放弃了。” “然后你就转行当医生了?”沈潇潇问。 郑楚阳又是一叹,“说起这个,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可谓是山路十八弯,一路曲折,最后才当上医生的。” “哦?说来听听。”沈潇潇饶有兴趣的说。 郑楚阳扭头看她一眼,笑了,“有兴趣听?那我就说说。”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和她回忆过往,“我外公和外婆都是中医师,自己的儿女都没培养出来,就想在我们孙辈中挑选一个,继承衣钵。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了我。可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也就不上心,高考的时候,我就想报宁大的中文系。可谁想到,我妈她居然给我偷偷的改了志愿,帝都 的中医大,我知道以后,都要气死了!” 沈潇潇说:“这个是有点过分了。那你被中医大录取了?” “录取了,但我没上,决定复读。”郑楚阳说,“这一步,算是走了一步废棋,浪费了一年的时间。” “怎么的呢?”沈潇潇好奇的问。 “我千防万防,没防我爸,这次换成他偷偷的改了我的志愿,报的还是中医大。” “那你气疯了吧?父母这么对你。” 郑楚阳无奈的一笑说:“我要说我被气的都没了脾气,你信不信?我当时在家里沉默了三天,除了吃饭,我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想见。我觉得他们太欺负人了!” “你这个谁都不见的状态,和我蛮像的啊。”沈潇潇呵呵笑的说。 郑楚阳继续说:“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那三天里,脑子突然就像是转了个个儿,就不那么固执了,竟然觉得,那就这样吧,学医就学医吧,而且我心里原有的怨恨也没那么强烈了。” “那好奇怪啊。”沈潇潇惊讶的说。 “是啊,可能上天就是安排我去学医吧。”郑楚阳说:“后来,我就去帝都的中医大报道去了。可是给我姥家的人乐坏了!” “ 那还可以啊,并没有多曲折啊。” 郑楚阳轻笑了一声,“要真是这么顺利,我还说什么曲折啊。上大学后,我才知道,中医学在我眼中,是如此之难,难于上青天!” “是吗?很难的啊?” “我不知道别人,但对我自己来说,我听课就跟听天书一样,一学期下来,我连挂好几科。”郑楚阳说完,又看向她,“听到这,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庸医?” 沈潇潇调皮的挑挑眉,嘴角挂笑的没说话。 这时,郑楚阳正要继续往下说,手机响了,是陆绍淮打来的。 “怎么了?”他接起来,问道。 陆绍淮在电话里说:“你得过来一下,有点问题你得来做主。” “行,我这就过去。”郑楚阳说完,挂断了电话。 “抱歉啊,咱得先去一趟诊所,装修上的事我得过去拿过主意。等完事了,我们再兜风。” “没事,正事重要。”沈潇潇看了一眼外面,和回自己家的路背道而驰,不顺路先给自己送回去,只好跟着他一起去了诊所。 车子到了诊所前,郑楚阳停好车,说:“你先在车里等我一会吧,我很快就出来。” “不用着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郑楚阳 下车进去了,工长立即走过来,拿着图纸跟他说着什么。 陆绍淮透过落地窗看到车子里的沈潇潇,微讶的“哦”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和工长说话的郑楚阳,径自推门出来了。 他走到车前,弯腰敲了敲车窗。沈潇潇低头在看手机,听到声音,困惑的降下了车窗。 “是我们的车挡到你了吗?”她问。 陆绍淮笑着说:“别误会,我是楚阳的朋友,我叫陆绍淮,你好。”他说着,冲她伸出了手。 沈潇潇一听是郑楚阳的朋友,“哦”了一声,微笑的伸手过去,与他轻轻一握。 “你好,我叫沈潇潇。” 陆绍淮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几眼,说:“沈小姐是楚阳的朋友,还是他的患者?或者是,二者皆有之?” 沈潇潇老实回答道:“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