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念回头笑着对苗苗说:“已经煲好了,等我拌好藕片,咱们就可以开饭了。” 苗苗客气地说:“谢谢你了,又特意为我做道菜。” “客气什么呀,庭州说你喜欢吃,就是一顺手的事。”陈千念一边说着,一边把藕片盛到盘子里,转身端到中岛台上,又对苗苗说:“你尝尝味道。” 韩庭州拿过筷子来,夹了一片,喂进了苗苗的嘴里,随后自己又吃了一口。 “嗯,好吃,脆爽麻辣!”他竖起大拇指。 苗苗也觉得味道很好,“是好吃诶,比饭店的还要好吃。” 韩庭州介绍说:“千念是美食杂志的主编,在吃上面,很是下功夫。” “哦,难怪了。”苗苗恍然大悟地说。 陈千念恬淡的一笑,“谢谢姐姐夸奖了。” 苗苗心里倏地“咯噔”一下,这声姐姐叫的,她知道陈千念或许是礼貌这么叫她,可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一下子划开了她与他们的距离一样。 韩庭州许是怕苗苗多想,对陈千念说:“叫什么姐姐?本来也没大多少,叫名字就好。” “哦!”她抬手轻捂住嘴,对苗苗说:“抱歉啊,我没别的意思。” “嗐,没事,叫我什么都行。”苗苗 不在意地挥了一下手,笑着说。 大家去了餐厅,在餐桌前落座。 韩庭州右手边坐着苗苗,左手边坐着陈千念。 韩母说:“都不是外人,不用拘束,千念你想吃什么,就大方地夹,够不到的,让庭州把菜给你转过去。” 她说完,又看向苗苗:“晚嘉,你也不用客气。” 苗苗勉强的嘴角勾起,淡淡地点了点头。 陈千念则活泼地说:“阿姨,你看我哪次来吃饭,客气过呀?这一桌子都是我做的,最不用客气的人是我才对!” “说什么呢?没个规矩。”陈母虽说的是训斥的话,但话里带笑,一看就不是认真的。 韩母说:“我觉得千念说得没错,人家辛苦做了一桌子菜,出了力,就该放开了吃。千念,随便吃。” 她说完,又对儿子说:“庭州,你给千念多夹点菜。” 好在韩庭州还是个有脑子的,没听他母亲的话,“妈,你看你,跟你吃饭就是有压力,夹什么菜,不都说不是外人了嘛,想吃啥,自己夹。” 陈千念也说:“阿姨,不用庭州照顾我,我自己都会夹。您快吃吧,尝尝我做的芦笋心,你最爱吃的。” 韩庭州拿起筷子,倒是给苗苗夹了好 几样菜,轻声对她说:“喜欢吃哪个,跟我说,我给你夹。” 他的这个举动,可是温暖了苗苗的心,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孤立无援。 “你也吃。”苗苗夹了面前的一块肉,放进了他的碟子里。 韩母看到,脸微微下沉,但到底是没说什么,招呼着陈家母女吃饭。 饭后,韩庭州被父亲叫去了书房。女人们坐到客厅,喝茶聊天。 那三人聊得火热,苗苗被晾在一旁,她不想插嘴,也插不进嘴,只慢悠悠地喝着茶,等着庭州下来就回家。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韩庭州从楼上下来了,走过来对韩母说:“妈,时间不早了,我先送苗苗回去了。” “这就要走?”韩母站起来,看了苗苗一眼,说:“那回去开车慢点。一会儿还回来吗?” “不了。”韩庭州拉过她的手,又对陈母和陈千念说:“陈阿姨,我们先走了。千念,有时间过来玩啊。” “拜拜。”陈千念冲苗苗挥了挥手。 苗苗跟着韩庭州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好奇地问:“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韩庭州启动车子,叹了一声,“跟我爸争论了两句。” “怎么了?不同意我们的事?” 韩庭州 说,“那倒不是。是因为我工作上的事,没大事。” 苗苗说:“你也出来工作好几年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就不给你乱出主意了。” 韩庭州笑着,握上了她的手,“你当然不用在这些小事上操心了,你现在该考虑咱们婚礼的事了吧?” “庭州,你觉得,你父母真的会同意咱们俩的事吗?我毕竟比你大,还带着两个孩子,你又出身豪门……”苗苗试探地问,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韩庭州听完,眉头轻轻蹙起,“晚嘉,你是听到什么了?还是谁和你说什么了?你之前已经明明勇敢地接受了我,为什么现在又这么问?” “没谁说什么,倒是确实真的听到了些东西。”苗苗也没隐藏,直言道:“就是今天你母亲和陈夫人聊天的时候,说起了颜家二公子的事,这个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怎么了?” 苗苗又跟他说了一遍,“我就是觉得,像是你们家生意人,真的很需要娘家实力强的人才更相配。” “晚嘉,我知道谁与我更相配,这世界上没有别人,那就是你!”韩庭州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我不是在找联姻对象,我找的是我爱的人。我不想你被这些念头 所困扰,继而产生出自卑,逃避的情绪来。晚嘉,我们既然决定了在一起,那就好好地在一起,彼此相爱地在一起,好不好?” 苗苗看他神情坚定,反倒显得自己很矫情了。是啊,自己感情的事,为什么要受别人的困扰,为什么要看别人的意见?哪怕对方是他的母亲,但感情的事,也是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 她只在乎韩庭州对她的态度,韩庭州是爱自己的,认准自己的,那她就要回以同等的爱去对他,不让他失望。 “可能是我敏感了吧。”苗苗说,“听到别人家的事,就会不自觉地代入到自己身上。这个毛病不好,我改。” 韩庭州说:“她们上了岁数的人,聚在一起就爱家长里短地聊这聊那,以后再有这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