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夫子!” “夫子!” 李老伯第一个反应过来。 紧接着是姜游和桑儿。 姜晚看着左章之,脸色发白,还以为他换了什么恶疾。 正打算让姜游去叫大夫,就看到其身前桌案上的一个十分眼熟的白瓷瓶。 瓷瓶盖子被放在一边,旁边还有一个十分诡异的酒盏。 “那东西,谁拿来的?”姜晚突然道。 桑儿先是后退了一步,后又觉得姜晚肯定不会喜欢撒谎的小孩。 又站出来一步,“晚晚,那是我给夫子的拜师礼。” 姜晚:…… 所以,一顿拜师礼你差点失去一个夫子,你造不造? “喝了多少?”姜晚问。 “就……就一点儿,夫子觉得不好喝……”桑儿嗫嚅道。 姜晚:…… 不把你烧到胃穿孔就好了,还不好喝? 姜晚扶额,“小游去外面药铺买些催吐药来煮上。” 又对那老伯说:“老伯去拿些水来,给他灌水,越多越好。” 说完,已经一把拎起桌案上的茶壶,捏着男人的嘴灌了进去。 左章之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见学生家长的第一面,就被其母亲,捏着下巴灌茶。 一张老脸是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 眼看催吐的药物来不及,姜晚又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在灌了满肚子水后,这看起来漂漂亮亮柔柔弱弱的小娘子,一拳击在了左章之的胃上。 “哇!” 伴随着一声呕吐,闻名黎国的左先生,吐了一地。 “好了,回头催吐后记得再吃些温补的东西,养养肠胃。” 说完,将自己那所剩无几的酒精拿了起来。 看了两个小的一眼,“走吧!回去吃饭了,顺便再给你们夫子拿来些。” “姐,晚上吃什么?” “郭婶子做了馅饼。” “晚晚,你给我带好玩的了吗?” “好玩的没有,在外面买了些果子零嘴儿,你吃完饭再吃。” 左章之被李伯背着前往卧房。 他脸色苍白,四肢软面条一样在身体两侧摇摆。 听着两个兔崽子欢喜的声音,想起离京时老师的嘱咐,默默留下两行清泪。 您是要学生的命啊! …… 京城外的官道上,一辆灰扑扑的马车被一个大汉驾驶,在城门打开的第一时间钻进了城门。 魏平需要先将老丈人送回姜宅,却不想马车刚停稳,宅子里就窜出一个巨大的身影。 “他爹啊!我们要完了啊!” “姜晚娘那个白眼狼要骑在我们头上拉尿啊!” “你要是再不回来,咱们一家子都要被她欺负死啊!” 丈母娘沈氏抖动着身上的肥肉直接扑在了魏平的车辕前,开口就是一通哭嚎。 姜峰本就在岗子寨受了一肚子气,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说,还被凭空威胁一通。 回来的路上还想着,自己认识几个户部的小吏,不如使些手段将那些刁民再遣回南垣县去,离得远了眼不见心不烦。 却不想一回来又遇到更为糟心的事情。 也没时间再管陈三那群村民,只拖着沈氏进了家门让她将事情说清楚。 在知道他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颓败地坐在椅子上。 完了…… 这下全完了。 “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眼下二叔还没回来还有办法补救。”姜淮山这两日也是心绪不宁,向监学告了假一直呆在家中。 “什么办法?晚丫头死了还好说,等姜镇回来,她只需要往人前一站,你说姜镇认不认得出她?” 说完姜峰突然坐直了身体问:“姜游可还活着?” 屋中人瞬间禁声,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一番,沈氏道:“不……不知道啊,没见到也没听说……” “那晚娘现在人在何处可知道?” “知……知不道!”姜有福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那日自己找的赌徒被打包送回来后,他还偷偷去过那院子。 人已经不在了。 眼下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