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帝吓得浑身颤抖,以往当皇太子的时候对这个老四颐指气使,当真是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面对李阳那凛然的目光,就如同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浑身上下都被恐惧死死捏住! “老四…咱们虽不是一母所生,可都是父王的儿子啊,难道你想骨肉相残不成?” 听闻此话,李阳淡淡一笑,反转剑柄,仗着锋锐无匹的天子剑递了过去。 “皇兄,拿着。”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仪,修文帝下意识地接过了剑柄。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李阳缓缓转身,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兄,若你觉得自己能掌控天下,便在此将我一剑杀了。” “皇家嫡系只剩下你我二人,只要是杀了我,你就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若想登基,就动手吧!” 修文帝看着李阳的背影,手一个劲地哆嗦。 脸上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诚惶诚恐,谁都能看得出来,此人的精神已经趋于崩溃! 所有的大臣都捏了一把汗,虽然知道皇上多少懂点武功,可现在背对修文帝,如何躲闪得了? 再加上天子剑锋锐无匹,只要轻轻一扫,整个人就会被劈为两半,所有的人都紧张到了极点! “当啷啷…” 在众人的目光下,修文帝终于精神崩溃,宝剑失手掉落在地,脸苍白得如同死人。 李阳转过身来,脚尖微微一挑,已经将天子剑挑在空中,顺手握住了剑柄。 “皇兄,看来你没有继承大统的胆色气魄,给你机会也把持不住,不如就留在这里颐养天年吧。” “朕京城政务繁忙,就不留在这里陪皇兄了,还麻烦修书一封,将不回京的缘由写明白。” 到了这个时候,修文帝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最后一点勇气,又成了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几年间,草原的匈奴将其任意侮辱,简直是试做牛马猪狗,早已经没了做人的尊严。 现在又被李阳那惊人的气场所压迫,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异心,只得老老实实拿笔写了起来。 等写完了,李阳顺手接过,随意看了两眼,便丢给了旁边的王怀山。 “着专人照顾我这位皇兄,饮食起居不可有丝毫的怠慢,朕等有空再来看望,起驾回宫!” 眨眼之间,人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修文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早已经失去了神采。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修文帝哀嚎道,“我乃皇长子,也曾继承大统,今日却落得这般田地,老天不公啊!”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这四个旧臣也都在旁边唉声叹气,对这个修文帝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圣上,别哭了,咱们留在这儿韬光养晦,等到时局变幻,说不定还会有机会。” “别忘了,四皇子和王商正在斗法,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 此时的李阳已经带着文武群臣上了战船,正乘风破浪,顺水路赶往京城。 等到了码头刚一下船,就看到留守京城的大臣早就在这里恭候多时,包括王商和那帮奸党也在其中。 李阳下船之后,朗声说道:“告诉诸位爱卿一个好消息,修文帝已经被接回中原。” 就这一句话,王商眼睛不由得精光四射,大踏步便走了出来。 “圣上,既然修文帝回到中原,圣上就该秉承长幼有序,退位让贤才是,皇上您不会贪恋皇位吧?”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厉害,简直等于挑明了逼宫,而且确实是站在道理之上。 李阳却叹着气说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我早就做好准备将皇位让给皇兄,当真是天日可鉴呀。” “只不过我这皇兄宅心仁厚,以天下苍生为念,江山社稷为重,非要把这皇位让给朕来做,你说这可怎么搞。” 说完,把身上这龙袍迎风一抖,笑着说道:“条件这身龙袍没有?就是皇兄亲自给朕披在身上,这就叫做黄袍加身啊。” 王商气得是咬牙切齿,心里也总算明白了,怨不得修文帝下落不明,看来这是被小皇帝半路截胡! 当即大声说道:“这番话都是圣上自说自话,我觉得应该请修文帝前来,当着面和众位臣子说清楚。” “不然的话,还会有人以为是圣上逼着自己的皇兄让出皇位,对名声怕是大大地有损!” 李阳也不多说,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王怀山。 “王将军,把我皇兄的信当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