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看看还有什么油水等着我们。” 而就在这个时候,酒店的角落里忽然飘来了一声疑问:“大叔,按照道理来说军队不该是保护国家的吗,为什么这几个人好像还在客串土匪的角色?” 说话的正是老板提到的那个鹿族亚人女孩。她那时坐在角落里,身后背着两把短刀,腰上还佩着一把剑。 而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慵懒的中年男人。他戴着斗笠,怀里抱着一把马刀,半睡半醒地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悠然道:“世风日下,狂沙武士都已经忘记了所谓尊严,竟干起打家劫舍的事情……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呢。”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太响,但那六个人的眼睛刷地同时转了过来。但在这杀人的目光之下,这个男人依然半闭着双眼,仿佛视而不见。 其中一个武士面容阴沉道:“看来这里还隐居了个大人物,我们兄弟几个倒是没看出来呢。” 另一个武士哼了一声,“只是个吹牛逼的下三滥罢了,哪个蠢货不会说两句漂亮话?” 中年大叔完全懒得看他们一眼,随口道:“身为帝国武士,却在吹嘘打家劫舍的本事。这大概就是不会说漂亮话的蠢货吧。” 世上最狠的打脸并不是诅咒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而是把对方的话重新说一遍。中年大叔的话仿佛鞭子一样落在了他们的脸上。 六人额头青筋暴出,暗中紧握佩剑。互换下眼神后,只听一声怒喝,六人踢翻桌子,六道人影轮番上前,六道剑光如同绵延的沙丘一般滚滚而来! “这就要送死吗?”大叔只是皱了皱眉,拇指微微挑起马刀的护手,露出了一截寒光。 只见一片华丽的刀光挥过,六道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哗啦啦一声,地面上赫然掉落了六把断裂的剑锋。 再看那个中年男人只是淡然地收刀回鞘,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不可能。”其中一个武士看着手里的断剑惊叫道,“这把剑是我从黑钢帝国花大价钱订制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断?” 另一人用断剑指着中年大叔,“你那把是什么兵器,为什么这么霸道?” “不知道,刚才在来的路上捡的。”中年大叔轻描淡写地把马刀丢在桌上,“我今天不想杀人,你们几个败类最好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快滚蛋。” 六人面面相觑,其中有人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就别怪我们下手不留情面了。” 说罢,他们六人抛下断剑,手中亮出了一件漆黑的事物。 那件武器看上去像一根马鞭,但尖端却多了一道寒光闪闪的铁钩,铁钩尖端还有鲜艳的腥红,显然是淬了毒的家伙。 “我和黄金蝎子不熟,却也佩服他的为人。”大叔哼了一声,“他凭着这对‘腥红毒钩’和魔族打了三年,就这点来说他还算个武士,而你们……就只能算渣滓了。” 话没说完,六人已经同时发动攻击,六条漆黑的鞭影重重叠叠将大叔严密地包裹起来。 “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吧。”大叔拍案而起,手中马刀突然劈出二十四道气刃,瞬间把六条鞭影斩成了碎片。 武士们大吃一惊,眼中满是震惊。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落魄的中年男子其实是个隐藏的高手。 其中一人咬牙切齿道:“不信我今天就杀不了你!”说话间他手心一抖,竟然打出一把惨碧色的暗器来。 大叔抬脚踢起一把椅子挡住暗器,忽然身形闪动,手中的马刀带着凛冽的气势嗖的一声劈砍过去。 仅仅一击,大叔就已经原地站定,若无其事地把手中的马刀插在地上,刀锋上隐约有血迹滑落:“可惜啊,我的剑术之下,留不住人命。” 在看那六个人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愕,几分恐惧。 他们的脖子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道血痕。 血痕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呲! 他们的脖子上同时喷出了鲜血,在这片血雾之中,六个人轰然倒在了地上,成为了没有生命的躯壳。 …… 老板连说带演,讲得可谓绘声绘色,栩栩如生。但班森越听,越觉得冷汗涔涔而落,背后阵阵冰凉。 “所以,他们都是被一个看上去落魄的中年男人杀死的?”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老板,“这个凶手还留下了什么线索?” 老板犹豫了一下,指了指旅店的门板,“他说,如果有人要来追查,只需给他看看这个就行了。” 班森扭头望去,只见门板上用马刀歪歪斜斜地刻下了几个字:“杀人者,狂沙帝国兵马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