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第二天。 当泉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枕着青年的手臂。 “雅。” 紧接着听见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泉雅先是有些惊奇地眨了眨眼,然后很快想起了昨晚的事,面色又黯淡了下去。 因为是白天,脑袋清醒了一点。他认为自己除了振作起来别无他法。 下定决心后,让青年先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泉雅来到卧室门前将门锁打开,控制好面部表情后推开了一条缝隙朝客厅的方向看去。 沙发上空无一人,他鹅黄色的厚绒大衣正孤零零地堆在一边,窗外阳光明媚,似乎已是正午。 太宰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又观望了一会儿,确定对方的的确确已经不在这间屋子里的任何地方,泉雅这才打开房门来到沙发边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衣内里。 还残留着余温,看来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 这时,手机在卧室的床头边振动了起来。 翻开后,屏幕上显示了好几条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时间是从今天早上开始。 揉着发酸的太阳穴,泉雅点开查看起短信内容来,看见末尾署名后回拨了一 通电话。 “少年。” 电话接通,那边,异能特务科的种田长官语气沉稳,一字一句道,“看到我发给你的信息了吗?有件事情需要拜托你今天去处理一下。” “和诅咒事件有关,委托方是武装侦探社。” * “看来对方架子不小啊,居然让我们在这等了这么久。” 正午过将近一刻钟,废弃工厂内,与谢野晶子抱着手臂站立着。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感觉腿部肌肉站得发酸,也顾不上灰尘会不会脏到衣服了,坐在了一块废弃的大理石料上,有些不满。 这两日,武装侦探社对“幽灵计数”这起灵异委托展开了调查。今早来到现场,乱步断定是诅咒一类的东西,不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于是联系了种田长官,拜托他请来专业人士。 他们现在正在此久候着的,便是那位长官口中可以除咒的“专业人士”。 “估计多半是他还没起床吧。”不远处,江户川乱步叼着硬糖,晃晃悠悠地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 “可对方不是种田长官那边的人吗,再怎么说给政府工作、现在还没起床也太……” “不是哦。” 打断了对方的话,乱步将嘴里的硬糖咬碎,嚼呀嚼,有些囫囵不清地补充道:“不是政府任何部门的人,是港口黑手党的一位年纪轻轻的核心成员,在圈子里被称之为‘幽灵’。” “港口黑手党居然有咒术师?不不不、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先关注错了重点,与谢野很快反应了过来,诧异道:“为什么种田长官会信任一名黑手党?” 身处横滨,敢问有谁不知道港口黑手党之徒的凶恶作风? 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的关系也向来不好,二者在城市中的行动经常发生利益冲突,时不时还要产生激烈的武装碰撞。 “不、最大的问题也不是这个。”第三次,终于意识到了最大的华点,与谢野有些心累地质问乱步道:“为什么乱步先生会和港口黑手党的人认识啊!” 无辜地偏了偏头,乱步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毫无自觉地嘴角上扬道:“我还带了很多粗点心给他。” 闻言,与谢野将目光下移到乱步的怀里,眉眼抽了抽。今天上午还奇怪对方为什么带了这么多零食出门,竟然是为了……? 明明是黑手党之类,竟能让乱步先生做到如此地步,与谢野的好奇心战胜了伦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对方、看看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 看着乱步散漫的样子,不远处,一个男人一副“这人真的靠谱吗”的狐疑模样。见此,与谢野无奈了叹了口气,小声朝乱步道:“乱步先生,委托人一直在看着这边呢,稍微装装样子出来也好啊。” 男人身后,一个有些怯生生的小女孩探出了头。她就是先前和同学在这里的试胆冒险中目睹到了某种灵异生物的目击证人。 “嗯?”听到与谢野 的话, 乱步有些疑惑, “我难道看着不像是世界第一厉害的名侦探吗?眼光是有多差劲才看不出来。” “……小点声。”扶额,与谢野已经累了。 “爸爸,可是我真的看见了,有一个丑陋的怪物……”那边,小女孩地垂着头小声道。 “不要将幻想出来的东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