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群忠臣商量完毕之后,第二日的京城仿佛瞬间爆发了一场大地震似的!
无数文人学子纷纷走上街头,嘴里不断充斥着‘阉党’、‘爪牙’、‘鹰犬走狗’等等词汇,直到皇宫外的承天门外停下。
当然,这群文人士子队伍中不免也有真正的正直忠义之士。
但人都是有从众心理,再加上这些文人士子年岁也不大,正是听风就是雨的年纪,自然是更容易被撺唆。
更何况阉党厂卫毒害世人已久,他们岂能容许其死灰复燃?
“昏君!”
“昏君啊!”
“锦衣卫如狼似虎,陷害忠良无数,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杨寰、孙云鹤哪一个不是作恶多端?”
“陛下居然不杀贼首田尔耕以正视听,反而还许于重任。”
“若是太祖、成祖皇帝在世,怕是也难以瞑目啊!”
不得不说,自从以东林党为主导的文官集团重新占据上风之后,这天下间的文人士子胆子是养得越来越大。
连太祖皇帝都敢拿出来编排,真是不知道死字到底是怎么写!
若是朱重八还在世,这些人的脑袋铁定全部都要被串成一串,挂在城墙上……
“没错!陛下昏庸无道,居然又想宠幸厂卫,实在不是明君所为!”
说罢,一名生员学子满脸怒容,毅然走出人群,敲响了放在承天门的登闻鼓。
登闻鼓源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后历代相传,凡欲直言谏诤或申诉冤枉者均‘挝登闻鼓’鸣冤或上表其奏。
明太祖朱元璋也设立了登闻鼓,并设有专人管理。
一旦有冤情申诉,皇帝亲自受理,若是有官员从中阻拦,一律重判!
然而到了现在,登闻鼓已经流于形式,变成了士子胁迫皇权的手段……
“咚、咚、咚……”
那青年敲击了三下之后,便朝着身后乌泱泱的文人士子道,“诸位,我等都是忠义正直之士,为了大明万世,就是舍了这七尺身躯又有何妨?”
“若是陛下仍然规劝不改,我王平今日就是血溅在此,也要劝得陛下回心转意!”
“好!”
“说得好啊!”
“王兄实乃吾辈楷模!”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士子生员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个个满脸潮红。
没多久,承天门外的吵闹声,自然被朱由检听见了,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反而被褪去衣物的周皇后,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
周皇后现在的年龄不大,皮肤雪白细嫩,在后世还是上高中的年纪,现在已经是一国之母了。
她的长相算不得极美,但是自有一股高贵典雅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垂怜。
“陛下……”
“外面这是在闹腾什么啊?”
“没事,咱们继续。”
几番云雨过后,朱由检长舒了一口气。
周皇后把头埋进被子里,小脸红扑扑的,只觉得今日的皇帝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到底是哪里不同,她有点说不上来。
感觉……姿势复杂了许多。
而且,说的情话,也比之前更撩人了……
听见坤宁宫里面彻底没声了,在殿外等候已久的王承恩这才走了进去,服侍着朱由检穿衣。
只是,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承天门外的那帮士子一直上蹿下跳,甚至连‘昏君’二字都喊出来了。
操你妈!
老子给你脸了?
“陛下,这是锦衣卫呈上来的折子。”
穿好衣服之后,王承恩这才取出怀里的折子。
“放这里吧。”朱由检挥了挥手,这些还能是什么?
无非就是又查了哪个大臣,抄获了多少银子。
可田尔耕这狗东西胆子未免小了一点。
这些日子,查获的臣子数量虽然多,但都跟东林党没什么关系。
东林党里面的人,他愣是一个都没敢动!
倒是温体仁这家伙有点意思,让他开始查淮北大饥一事后,他搞的全是东林党……
短短几日下来,朱由检的手里也渐渐宽裕了不少,连带着心情都好了许多。
“对了承恩,孙承宗现如今到何处了?”
“还有,你再帮朕寻一个人,此人名让宋应星,江西奉新县人氏。”
“朕要见……”
“陛下!”
“我等忠正之士齐聚一起,您为何避而不见啊?!”
“田尔耕作恶多端,无数人因此家破人亡,我等上千士子联名请求将此人下狱问罪,请求陛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啊!”
朱由检还没说完。
承天门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