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朱纯臣,拜见陛下!”
“臣……汤国祚,拜见陛下!”
“臣……刘文炳,拜见陛下!”
“臣……卫时泰,拜见陛下!”
“臣……”
京卫都督府的十余众在职勋戚,无一例外,悉数被朱由检特召,赶到乾清宫这边来面圣。
自京卫都督府创设以来,是这等全面的召见尚属首次,甚至出任左都督的朱纯臣,惊人的发现,京卫都督府这边,竟多了这么多勋戚。
在人皆急躁的大明,最不能引人瞩目的,就是潜移默化的做事。
朱由检就是明白此点,才一点点增补几位忠诚可靠的勋戚。
比如新乐侯刘文炳。
比如宣城伯卫时泰。
“免礼吧。”朱由检神情平静,扫视着眼前这帮勋戚,淡然道,“知道朕为何召见你们吗?”
朱纯臣、汤国祚这帮勋戚,在起身以后,脸上或露出疑惑的神情,或露出不解的神情,相互间看了起来。
不过不少人的内心深处,却很是清楚。
天子此番召见他们,只怕跟京畿一带,所产生的闹剧有关吧。
然有关又能怎样。
“成国公,朕记得先前你来拜见朕。”
看着眼前这帮勋戚,朱由检看了眼身旁的方正化,双眼微眯道,“说灵璧侯汤国祚,临淮侯李弘济,定西候蒋秉忠等十余众勋戚。
暗地里勾结串联在一起,无视大明的江山社稷,趁山陕籍逃难灾民,大举进北直隶之际,哄抬粮价、布价等,趁机大发国难财?”
“陛下!臣断没有讲过此言啊。”
面露震惊的朱纯臣,心生惊骇,看了眼脸色大变的汤国祚,旋即对朱由检说道,“陛下……”
“陛下!臣冤枉啊!”
脸色大变的汤国祚,快步上前,作揖行礼道,“臣乃大明忠臣,怎会做出这等毁坏大明社稷之事啊。
陛下,这都是有小人陷害臣啊!”
说来也是凑巧,这次被内厂查明的勋戚群体,除汤国祚一人,是在京卫都督府外,其他要么在神机营和五军营,要么就赋闲在府。
不过对朱由检来讲,在他名单上要死的勋戚,恰恰在京卫都督府的,却又不知汤国祚一人。
‘朱纯臣,你应该感到庆幸,若非这次被抓的勋戚,要牵扯到李如桢和八大贼,且被抓的多是侯爵,那你这个国公爵,也难逃一死!
只可惜朕所倚重的几支强军,都被派到各处救火起了,不然成国公一脉,定国公一脉,朕都全都给连根拔起!’
每每想起甲申国难,朱纯臣和徐允祯二人,所做下的事情,朱由检都想将他们尽快处死。
可贸然处死两位与国同休的国公爵,所带来的震动和影响,绝非处死十几位与国同休的侯爵和伯爵,所能对等的。
瘦死的田驼比马大。
现在的大明啊,经受不起任何大的风波,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遇。
纵使是杀朱纯臣和徐允祯,夺掉他们世袭罔替的国公爵,那也要手捧大义,一批批的解决!
‘没事,时间还长,朕有很大的耐心,一步步干掉你们。’
看着情绪激动的朱纯臣和汤国祚,朱由检神情冷然,‘一批杀不完,那就两批杀,三批杀。
这次干掉汤国祚、李弘济、蒋秉忠他们,夺掉他们世袭罔替的爵位。
朕倒是要看看,能不能震慑朝堂,能不能杀一杀某些家伙的嚣张气焰!’
“方正化,拿下他们。”
朱由检淡漠道。
“来人啊!”
方正化闻言,当即便怒吼起来,在殿外候着的西厂宦官,挎刀冲进东暖阁内。
在一众勋戚错愕下,竟将灵璧侯汤国祚、抚宁侯朱国弼等七名勋戚,悉数拿下!
“将这些不忠不孝的国贼,都给朕移送锦衣卫诏狱。
明发圣旨,夺爵!
随同国贼李如桢,八大贼全族,凌迟处死!”
朱由检的声音不大,却叫在场的一众勋戚,全都傻眼了。
怎会这样!
怎会这样啊!
“陛下,臣冤枉啊!”朱国弼奋力的挣扎着,面色惊惧的咆哮道,“臣从没有背叛大明啊……”
“崇祯,你就是昏君!”被率先带走的汤国祚,此刻愤怒的咆哮道,“你听信小人谗言,大明迟早要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