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小子,竟然能使出这么强大的武技,把奴骑伤成了这个样子!” 宗家看台上,见奴骑没事后,宗乾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着场上的洛尘又眼含杀气。 “强大又有何用?也就这样了!” 宗家二长老冷笑道:“那小子的武技却是用错了对手,奴骑心思简单,一片无垢,心中只有武学和敌人,根本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这简直就是那小子的克星。” “哈哈!不错!这晋家也真是会找人。” 宗乾闻言,又露出了笑容,朝晋家的方向故意提高了音量。 而晋家的众人,一片沉默,仿若没有听到。 他们刚刚见洛尘使出强大的武技杀向奴骑时,还燃起了一丝希望,可看到结果后,顿时又失望了起来。 斗兽场上! 看着止住血后,握着断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奴骑,洛尘心中顿时挣扎了起来。 此时自己真气耗尽,经脉干枯损伤,根本不可能再打得过奴骑,如果认输,还能留得性命,只是得不到黄泉水了而已。 可自己面对一流武者都敢拔刀,面对同阶武者,洛尘真的说得出口“认输”两个字吗? 不!哪怕是死也绝不认输!哪怕是死也要战着死! 洛尘心中狂吼,看着越来越近的奴骑,洛尘面目狰狞,眼睛一狠,从怀中掏出两枚丹药服下,然后疯狂地运转功法,不停地抽取着体内所剩无几的真气灌入雷鸣刀中。 “啊......” 体内原本就损伤的经脉,被洛尘一强行运转功法,瞬间如一条被拉得紧绷的绳子,发出“叽叽”的声音,经脉上的剧痛让洛尘仰头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吼。 “杀!” 一声滔天怒吼,洛尘颤抖着肌肉,携着无边的痛苦,赤红着眼睛,朝着奴骑挥刀而去。 这次的洛尘已经疯狂,再也不顾什么武技招式,直接凭着自己的感觉在挥刀,真气不够的他,大多是凭着肉体的力量和自身的悍勇。 好在奴骑虽然表面看着淡漠,但本身也身受重伤,力量和速度明显差了之前一大截。 不过虽然如此,现在的奴骑也不是洛尘能够对付的,只要等洛尘这一股子劲过去,落败身死是迟早的事。 “哈哈!垂死挣扎吗?也就这样了。” 宗乾一声冷笑,撇头朝晋奇渊嘲讽道:“晋家主,你家找的人还是不行啊!看来这次的黄泉洞争夺战我宗家又是要赢了,哈哈!” “哼!” 晋奇渊阴沉着脸,假装强硬道:“宗家主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这还没结束呢!” “死鸭子嘴硬!那就等着瞧好了,那小子就剩一股子气了,十几息后,我保证那小子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宗乾冷笑着,回过头来继续看着斗兽场内。 可是! 十几息后,洛尘还在挥刀劈砍。 二十几息后,洛尘虽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但还是依旧在挥刀。 五十息后,洛尘依旧! “嗯?” 看台上的众人终于感觉不对了,眨了眨眼,仔细地朝场上的那个少年看去。 就见那个原本摇摇欲坠的少年,突然像一颗重新焕发了活力的心脏,挥出的刀不仅慢慢变得有力了起来,而且还变得更有节奏和韵味了。 “怎么回事?” 众人一阵疑惑。 而此时场上的洛尘,整个人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身体麻木的他,手中的雷鸣刀只是凭借着本能在挥动。 脸上无喜无悲,洛尘此刻脑中全是小时候刚练武时,劈砍木桩的情景,还有在紫雾山庄后山瀑布下练刀的感觉。 随着一刀刀的劈出,洛尘感觉自己化成了天地,感觉自己握着的不再是刀,而是一座瀑布,一座大山! 轰! 某一瞬间,洛尘脑中突然一声炸响,身体一颤。 紧接着,洛尘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眼睛瞬间变得清明。 看着奴骑一刀朝自己当头劈来,洛尘眼中古井无波,右手抬起,一刀挥去。 这一刀,如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一往无前。 这一刀,如高山一般气势磅礴,巍峨压迫。 随着这一刀挥出,斗兽场内徒然升起一股压迫的气势,洛尘周身也徒然散发出阵阵凌厉的刀气,刀气纵横,带出道道破空声。 “什么?” 见此一幕,晋宗两家看台上的几位一流高手瞬间大惊,瞪大着眼睛看着场上的少年。 宗乾更是惊得一把捏碎了座下椅子的扶手,面露骇色地站了起来。 就连六楼的两个老者,看着下面那个少年,都面露不可思议。 而作为直面这一刀的当事人,奴骑脸上和眼中的淡漠已经消失,整个人不再是动容,而是面露惊恐。 在这一刀面前,奴骑感觉自己就像滔天巨浪中的一条破船,巍峨高山下的一只蝼蚁。 强大巍峨的压迫,道道尖啸的破空声,让奴骑瞬间呼吸急促,生出一股无力抵挡感。 右手抬起,奴骑凭借多年的肉身记忆,握着半截弯刀下意识地去抵挡。 “噗呲!” 毫无意外,雷鸣刀像划破纸张一样划断了挡在它前面的半截弯刀,然后重重地劈在奴骑的身上,奴骑像一颗子弹一样,被劈得爆射而去。 “刀意!这是刀意!这是只有先天以上武者才能领悟的刀意,这小子怎么会?” 回过神来,宗家二长老一拍扶手站了起来,面露惊骇地大吼着。 “不!这还不是刀意!” 宗乾怒吼着摇了摇头,不过眼中依旧充满震惊地死死盯着场上的少年。 作为宗家的掌舵人,宗乾自然是知道许多东西的,而且他也有幸见过身怀刀意的先天武者,虽然那个少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