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聊，就到了凌晨两点，要不是明天还要早起，参加考核，大家绝地能聊一个通宵。
……
第二天上午，九点。
六个分部外加总部的七十名考官，全部在主楼的会议大厅集合。
等大家坐好，章好和谢阳春将一份份试卷发了下来，他们两个和主考官们，是不用参加考核的。
众人立刻紧张了起来。
这要是考不好，丢死人了。
六位主考官，分散在教室中，不过他们的目光，都盯着林白辞，间或看一看夏红药，最后才是天才申南。
至于其他人，不值一提，都被无视了。
“考试时间六十分钟！”
潘云祥看了一下手表：“开始吧！”
唰唰唰！
纸张翻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白辞没有立刻去动试卷，而是先观察。
正常的A4纸大小，一共有五张，第一页上，列着一些数学题目。
“数学是人类文明的基石。”
“身为神明猎手，更应该多了解这门学科，而不是觉得除了花钱算账，这玩意毫无用处。”
卷面上第一句话，提醒考生数学的重要性。
后面依次是哲学、政治、历史，以及美学，每一部分一张卷，林白辞大致扫了一眼，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题目。
“有意思！”
林白辞觉得一位考生做完这些题目，本身的性格和学识储备画像，差不多也就展现出来了。
“答对与否，估计不重要！”
林白辞思索着，开始答题。
潘云祥双手抱胸，看着这些考官。
笔试不难，就是一场小污染，同时也是收集数据，让安全局对这些人，有一个大体上的认知。
林白辞认真审题，但是越审，眉头皱的越紧。
不会！
不会！
还是不会！
操，这都什么玩意？
林白辞觉得自己会，可是笔尖落在纸上，却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12+15（3+1）÷6=？
我应该会的呀？
呼！呼！
林白辞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越想快点算出来，越是脑子一团乱，这种状态，让他的身上就像压了一块千斤巨石，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林白辞又仿佛回到了高考考场上，做最后一道数学大题的时候，题很难，时间也不多了。
如果放弃，会少十几分，但是做的话，不一定做出来，不如把时间留在检查其他题目上。
呼！呼！
林白辞觉得胸口好憋，忍不住用力捶了几下胸膛。
砰砰！
卷面上，那些字迹仿佛扭曲了，形成了一个漩涡，能把人的视线和灵魂都吞噬进去。
林白辞出于本能，激活了
.
梵音佛响，开始诵唱《金刚经》，不管了，先冷静下来再说，不然这个状态，是无法回答问题的。
这道神恩很管用，只是五、六句后，林白辞的脑袋瞬间一振，恢复清明，然后再看试卷上的题目。
淦！
不就是混合运算和二元一次方程吗？
简单的一匹！
为什么刚才完全不会？
等等！
是规则污染！
林白辞悚然一惊，抬头看向四周。
果然，考官们要么双手使劲抓着头发，要么滴滴咕咕，像神棍一样，要么用脑袋一下一下撞着课桌……
【这些试卷的纸张，被污染过，属于精神类！】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世界不可知，宇宙皆奥秘】
【停止思考，便可过关！】
食神点评。
这是什么意思？
告诉考生，不要去追逐世界的真谛？还只是单纯的一道题目而已？
林白辞一边思索，一边答题。
他的动作，立刻引起了主考官们的主意。
潘云祥碍于身份，没有过来查看，但是林白辞开始答题，自然就意味着他净化了试卷上的规则污染。
“真快！”
这一刻的潘云祥，真的想招募林白辞了。
“厉害！”
王磊拍了怕袁继峰的肩膀：“怪不得夏部长给他天才合约呢，这看人的眼光，不服不行！”
袁继峰尴尬，旋即又有些骄傲，毕竟自己也是海京分部的人，林白辞这表现，很给大家长脸。
章好走到了林白辞身边，看他答题。
“字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