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李妮通完电话的阮白,正抱着双腿缩在床边。不敢抬头对视他的视线,她怕暴露自己的短板。 可是低头,也不见得就有多好受。 慕少凌低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见她不说话,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顺毛的同时,附身问她:“不想走了?那我之前穿什么衣服?不如一起留下,反正也没舒坦够。” “我明天很早就要去公司,拿了东西还要赶高铁,这样,恐怕我会起不来了,行吗……”被男人大手按在怀里的她,低低的说。 “准你假了。”慕少凌低头安慰地吻了下她的发丝,语气很轻,却不容置喙。 …… 半夜零点都过了。 屋内方才归于平静。 出租屋的条件有限,洗手间洗澡的位置,很小很小,勉强能让一个人站在那里,冲个淋浴。 累的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渐渐地,阮白就彻底没了意识。 处在模糊的睡梦中,阮白梦到慕少凌反复索取,如同吃人的魔鬼,不知疲惫。 这对于身子根本承受不住的她来说,是个噩梦,既然是噩梦,就有吓到醒来的时候。 等她睁开眼睛,气喘吁吁的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没有精力脸红害羞,只是捂着自己,再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说:“你……你在做什么?” “擦一擦身子,再睡会比较舒服。”慕少凌手上是温热的毛巾,特地用水烫过的。 洗手间的热水器很简单, 不耐用,储存的热水都被他用完了。 他只得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倒在盆里,再浸湿毛巾,等到温度适宜了再进屋给她擦拭皮肤。 这种活儿,慕少凌成年以后就没再干过了。 包括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也从来没享受过老爸的这种温柔与关心。 “我去洗个澡。”阮白说着,就想下床。 慕少凌把热毛巾给她:“热水器里没有热水了,烧也不热。” 怎么会没热水了? 阮白接过热毛巾的同时,才想到,他总共折腾了两回,也就在这儿洗了两回澡,所以才把水都祸害没了。 “我自己擦擦就好了,你先回去。”躲在被子里的阮白没动,抬头对西装革履的他说 。 慕少凌没动,眉目严肃的看着床上的她。 阮白说:“湛湛和软软醒了看不到人,肯定难过,我不在,你不能也不在。” 今天软软被凶得哭了,她也问了出来,不意外的得知,慕少凌很少对两个孩子和颜悦色,她其实很生气,想跟他吵,想跟他闹,但DNA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她就没有底气吵,或者说是教训他。 慕少凌瞬间失去了耐心,眉头轻皱,看她:“如果你真关心孩子,就跟我一起回。” 怕说不动她,慕少凌末了又补一句:“你不跟我走,我不保证软软明天会不会继续哭鼻子。” 孩子是阮白的软肋。 慕少凌就是吃准了,阮白对孩子愧疚,觉 得没参与孩子们五年的成长,心里难受。 弥补已经找不到机会,时光不等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眼下,阮白哪还敢亏待孩子们一丁点儿? 听了他冷漠威胁的话,阮白也清楚的知道,慕少凌是个“铁石心肠”和“温柔和煦”间歇性切换的男人,不敢忤逆,只得赶紧收拾自己。 慕少凌忍了小半晚上没抽烟,事后烟抽得有点儿晚了,也就没了味道,站在门外楼道里点上一根,没抽几口,就没意思的掐灭了。 屋里,阮白仔细擦着身上的痕迹。 叫人脸红。 擦完身体,穿好衣服,阮白低眉顺眼的随慕少凌回了市中心公寓。孩子,彻底成了他把她捏在鼓掌之中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