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托盘走了进来。 “这是桑姑娘做的,说是蘸着这个酱汁更好吃。” 裴寂白看着盘子里有些焦了的肉,眉头紧皱,迟迟下不去手,长风见状,立刻说道,“属下有些饿了,要不然王爷把这些东西赏赐给属下吧。” 裴寂白抬头瞪了他一眼,而后拿起盘子里的炸鸡咬了一大口,先是一点点咀嚼,等发现它的美味后,笑了。 长风见状,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自从桑姑娘来了摄政王府,王爷就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 黄昏时分,纳兰家送来消息,纳兰灵儿明日出殡。 饭桌上,桑穆晚得知此事,看了一眼裴寂白,“王爷打算过去吗?” “纳兰家告诉本王这个消息,就是为了让本王过去,而且,有件事情,本王也想再看看。” 说起此事,桑穆晚想起纳兰家后院的那个疯女人,后来她潜入纳兰家,给她把过脉,可是她的脉象很奇怪。 神志不清之人的脉象是混乱的,无力的,可她的脉象虽然混乱,却十分有力。 而且当她差点被发现的时候,她似乎有意帮了她。 “明日我和王爷一块去吧,正好我也想解惑。” 谁知道裴寂白却说道,“本王的问题,只有白日能问,你的问题,似乎不太适合明日那个场合吧。” “王爷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裴寂白神秘一笑,子时左右,裴寂白来到她的房间,桑穆晚早就穿好夜行衣在等着他了,听到动静后,立刻起身来到门外。 “走吧。” 去纳兰家的路上,桑穆晚几次欲言又止,可一直到了纳兰府她也没有问出那个问题。 两人悄悄潜入纳兰府,直奔后院,屋子里灭了灯,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都睡了,裴寂白在外面设了一些障碍,以防有人突然闯入。 桑穆晚在进门之前,准备丢软筋散进去,谁知道,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四目相对那一刻,桑穆晚有一瞬间的失神。 因为那个疯女人,此时衣衫整齐,神色平静的站在她面前,见她失神后,还笑了笑。 “你果然在装疯。” 女人笑笑,错开身子,引他们两人进去。 “王爷,桑姑娘,我屋子里只有白开水,委屈二位了。” 女子似乎料到了他们会过来,倒了茶水后,去箱子那边,找了一个木匣子出来,“你们应该很好奇,我是谁吧。”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这个木匣子,是我唯一能确定自己身份的东西。”女子把木匣子推过去。 桑穆晚下意识看向裴寂白。 裴寂白拿过木匣子打开,木匣子里放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几个字,“眉山吴家。” 二十年前,眉山吴家富可敌国,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下一任皇商必定出自吴家时,吴家却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 没想到,吴家居然还有人活了下来,还被困在了京都城。 “没错,我是吴家大小姐,吴悠,母女给我取这个名字,本是希望我可以一生无忧,谁知道……” “纳兰漪就是一个畜生,他狂骗我会帮我吴家报仇,可是等他拿到我吴家的钱财后,就变了脸。” “他还害死了我的女儿。” “你是说,当年你是被纳兰漪救下的,之后他把你带到了京都城,藏在了纳兰府。”裴寂白皱眉,他记得,吴家那个案子,朝廷是让纳兰漪去处理的。 也就是说,在朝廷派他过去之前,他就已经去过了吴家,还带走了吴家大小姐,得到了吴家的万贯家财。 怪不得纳兰漪说他没有找到吴家的家产,原来是他自己拿了。 “是。若是我早知道他是这么一个畜生,当初我宁可抱着那些银子死了,也绝对不会跟着他来到这里。” “我一个人是生是死,我不在乎的,可是他们不能欺负我的女儿。” 桑穆晚见吴悠每一次提起纳兰灵儿的时候都十分激动,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纳兰灵儿是怎么死的?” “我当然知道,是他们杀了我的灵儿。” “我的灵儿和怀王是真心相爱,可是他们却觉得我的灵儿配不上怀王,想让楚岚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取代灵儿在怀王心里的地位。” “可惜啊,怀王聪慧无双,哪能那么容易被骗,怀王甚至在纳兰家当众许下非灵儿不娶的誓言。” “你怎么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