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袁战先去看了杨艳。 杨艳的脉动已经平稳下来,没有昨日那般铿锵有力,变得很平和,脸色也跟正常人一样,如果就这么看她,根本不像在沉睡,反倒像在打坐修行。 “袁公子,艳艳她到底怎样了,为什么就是不醒呢?”杨夫人担心的问。 袁战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从脉向来看,她的内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昏睡,实在让人不解。” 杨夫人道:“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能够让她醒过来。” 袁战安慰道:“您千万不要着急。艳艳小姐肯定是没有性命之忧了,目前这样也许……跟服用龙涎香有关系。可惜我在医术方面并不在行,无法探知她的真实状况。这样吧,回头我还要出去办些事情,顺带找医生询问一下。” 杨夫人连忙道谢,请他务必上心。 跟着贾风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袁战又出门了。 这次的目的就一个,寻找名医,破解杨艳现状。 虽然安慰杨艳她娘,但老这样不醒,他也有点儿担心,好心救人,可别给吃出毛病来喽,那可就真成误人子弟。 你说功德林奖励也是,奖灵果,奖功诀,奖神兵法宝,怎么就不能奖给他一套医术呢,万一碰到没有死透气的,捎带手救治一下,不比超度一个亡魂功德要大吗。 于是一路打听寻找医生,中间倒是循着别人的指点找到两个,可惜一张嘴就知是庸医,最后又来到了华阳县城,白老太太的医馆。 进门一瞧,发现坐诊的医生换人了,是一个年约六旬头发花白的老头。 等前面的两个患者走了,袁战上前,客气询问:“老人家,白大夫在吗?” 老人低着脑袋写字,闻言也不抬头,道:“我就是。” 袁战道:“我找昨日那一位老人家。” 老人这才抬起头,道:“你是说家母吧。她……不在了。若是问诊,找我就是了。” 袁战一愣,道:“前一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老人叹了口气,面露悲戚,道:“是啊,前天夜里走的,很安详。小哥是病了吗,我来给你诊治就是了,再过一会儿就要闭馆了。” 袁战心说这也太巧了,只好坐下,跟他详细描述杨艳的现状。 老人捋着胡子想了半天,道:“小哥说的有些道理,这位姑娘身体上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昏睡不醒,许是气结于心,难以宣泄所致。这样,我再帮小哥开两副舒筋活血、理气顺中的方子,煎服之后看看效果,若是再不醒,就只能把人带来了。” 袁战连忙道谢,不一会儿提着两副草药出了医馆。 在附近逛了一圈,便跟人打听着向白老太太家寻去。 幸好离得不远,不一会儿就找到了。 白家大门前面围了很多人,都是附近的乡邻,从穿着上看多是处于社会底层的穷苦人家。 想来白老太太生前医人无数,对穷苦人格外的关照,死后,这才有这么多人前来送行。 袁战也不用隐藏,越过人群走进大门。 有白家管事上来询问,听说他是来吊唁白老太太的,就把他引了进去。 袁战也没打算空手进去,在经过司仪时掏出十两银子当作奠仪。 管事人比刚才又热情了一些,来到灵棚跟前,取来三炷馨香给他,请吊唁亡者。 袁战举香默祝,就在灵堂前面超度起来。 功德林就在灵堂的上空浮现出来,投下一束白光,从灵堂里面拘出白老太太的鬼魂。 鬼魂面朝向他,神色安详,面带微笑,就跟活人一样微微一点首,飘向功德林宏伟华表,在靠上三分之一处就位。 袁战吃惊,这是第二位荣升高位的亡者,仅次于胡僧。 走马灯适时滚动起来,白老太一生经历,尽书其中;所行所做,皆为苍生;救人无数,无欲无求。 袁战感叹,难怪能获此殊荣,此为真正医者,有一颗慈母之心。 走马灯结束,袁战脑中还真的多了一本医书:太上医经。 未来得及观看具体内容,忽听身后一片惊呼。 回头一看,见院里所有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全都跪了下来。 再回过头,才发现灵堂之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中心似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冉冉升起,不一会儿消失在虚空当中,光华彩晕慢慢淡去。 袁战呆了一呆,连忙手捧馨香,拜了三拜,插进香炉。 转身要走的,却被管事人拦下了,态度诚恳,非要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