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帝少？”聂听到这个称呼，双瞳不由得一缩。
难道，魔夜已经是鬼蜮的人了？
“这不可能！”这个时候，青奇反应过来，惊呼道：“你不是鬼族的人，怎么可能是鬼蜮帝少？”
“哼哼。”魔夜忍不住笑了一声，淡淡反问道：“谁鬼蜮帝少，就一定要是鬼族的人？”
“这……”青奇被问得一愣，竟是一时不出话来。
千重鬼蜮是鬼族至秘之地，鬼族最强的几大支脉全都盘踞于此，所以鬼蜮几乎就代表鬼族。
而鬼蜮帝少在鬼族的地位极高，一般都是由下一任万鬼之主来担当。
所以当魔夜他是鬼蜮帝少的时候，青奇才会如此震惊。
这几乎是在，魔夜就是下一任鬼族之主。
但魔夜的出身，青奇十分清楚，其并非鬼族之人，怎么能做鬼族之主呢？
“原来你早就是鬼族的人了。”聂平静了一些，沉沉道。
到了这一刻，他相通了很多事情。
怪不得，魔夜能开启鬼渡桥，能从鬼渡血河之中吸收力量，还能从千重鬼蜮中吸收力量，而且面对大阵的攻击，能轻而易举地破掉，这一切都跟他鬼蜮帝少的身份有关。
看样子，魔夜应该很早之前就来到鬼蜮了。他能成为现在的鬼蜮帝少，必然不易。
“没错。”魔夜看着聂，一脸戏谑之意，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了你？其实不是。而且我觉得，你们应该感激我，如果没有我，你们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
聂沉默了片刻，道：“你带我们来这里，不只是告诉我们你是鬼蜮帝少吧。”
他深知魔夜狡猾非常，而且心狠手辣，绝对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先，你们为什么要鬼蜮。”魔夜一脸漫不经心，淡淡道。
聂想了一下，直接道：“我们来找万鬼之祖。”
“原来是找老头子的。”魔夜笑了一声，随即目光扫向若雨千叶，道：“让我来猜猜，是不是你的血脉觉醒了，惊动晾圣阁背后的人皇殿，他们要少你，你为了自保，所有才要找老头子。”
聂听到魔夜的话，不禁心头一紧。
他没有想到，魔夜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以魔夜的能力，感知出若雨千叶血脉异常，这并不奇怪，但他怎么会知道人皇殿？
要知道，即便是聂，也是不久之前才从羽荆口中得知人皇殿的存在。
“人皇殿啊人皇殿。”魔夜似乎看出聂在想什么，淡淡一笑道：“这个组织从诸圣界诞生之初就存在，历经这么长时间，依然掌控着整个诸圣界，的确了不起啊。”
“你怎么会知道人皇殿？”聂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疑惑，冷冷问道。
“怎么？你能知道，我就不能知道吗？”魔夜脸色一变，整个人透着黑暗冰冷，道：“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一个复制品，所以只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永远都要在你的面前苟延残喘？”
聂眉头一皱，沉默了起来。
当初魔夜刚刚出现之时，便想杀了聂取而代之。
而聂，同样想杀了魔夜。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两人逃离生死之地，从此分道扬镳。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尤其是极武邪的出现，让聂对魔夜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
他觉得，魔夜虽然是他心中之魔，是他的阴暗之面，但未必是全然不可取的。
就像当初的东皇峥嵘，既然留下极武邪的命，便明，他在严重，极武邪仍有存在的价值。
极武邪夺走了聂的九极混沌兽，但他同时也将帝业墟，逆魔厉渊等人拉入原始星空，否则的话，诸圣界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所以不管极武邪的想法是什么，但他拯救诸圣界是无可辩驳的。
而且在极武邪的身上，聂所看到的并非是纯粹的恶。
魔夜，既然已经出现，那便有其存在的意义。
如果聂真的杀了现在的魔夜，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魔夜。
而魔夜对聂的态度，似乎是生的仇恨，所以便一心要杀了后者取而代之。
或许，他只是不愿意活在另外一个饶阴影下，或者，他想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此时此刻，聂似乎能理解魔夜的心情了。
“不话，那就是默认了。”魔夜见聂不话，眼中的凶戾更甚，道：“你肯定觉得，我是不应该存在的，我的出现，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对吗？”
“我从没否认过你的存在，而且从来不觉得你是我的附属品。”聂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一抹奇异的光芒，道：“你有自己的独立意识，你有自己的想法，你有自己的仇恨，所以你本就是一个完整的人。只是你自己执迷，以为只有杀了我，你才是完整的人。”
“难道不是吗？”魔夜眼中凶芒绽放，冷冷道：“我因你而生，所以，你一定要因我而死。既然你是光我是暗，那我们注定只能有一个活着。”
聂眉头紧皱起来，沉默了许久，突然笑了，道：“既然你一定要杀我，那我们来赌一次如何。”
“赌？赌什么？”魔夜嘴角扯动，一脸冷蔑。
聂等人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现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