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给孩子找后爸,当然多备几个选项,仔细挑挑。”
乌亮杏眼抬起,带着调侃的笑意望进他的眼里,眼尾线条勾勒出几分妖冶。
男人气闷,醋坛子打翻在了心底里,酸意从心脏泵到全身各处,血液也沸腾起来。
不带任何犹豫地吻了上去,薄唇在她莹润的樱唇上厮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舔舐。
嘴硬的女人顿时软了身子,他察觉之后,便将她的手领到自己的脖子,松松地圈住,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窄小空间的温度陡然上升。
吻得难分难舍,厉寒辞猩红着眼松开她,深呼吸缓解身体的燥热,又依依不舍地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晚晚,别让我难受了。”
他委委屈屈的一声,低哑着嗓音,很是动听。
沐晚晚的唇已然红肿,微睁着迷离的双眼,无奈地闭了闭,算是默认。
“你补妆,我先出去了。”
替她将耳畔散落的碎发捋到耳后,他留恋地划过她耳下肌肤。
那是她身体的敏感之处,粗糙指腹的触感异常明显,引得她颤栗一下。
“忘了说,你换的这身打扮
好漂亮,但我想最好只有我一个人看。”
临开门前,他还特意留下一句撩人的话。
心脏在剧烈地“咚咚”跳,门隔绝了机舱的播音声,沐晚晚后知后觉地捂着心口处,神色慌乱地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倒映出她满脸通红的模样,眼里水光湿润。
从卫生间里出来回到座位上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小伙看了厉寒辞一眼。
厉寒辞存着坏心,故意抬起手抹了抹嘴唇,手背明显蹭下来一抹嫣红。
那抹嫣红刺眼得紧,外国小伙瞪大了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眸瞬间变得暗黑无光。
没一会儿沐晚晚就从洗手间里出来,红唇重新补了妆,但很明显能看到比刚才肿了些。
外国小伙低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沐晚晚察觉到不对劲,倒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暗暗瞥了厉寒辞一眼,那人眼尾弧度柔和,嘴角勾起不太明显的笑意。
机舱内安静了五六个小时,直到飞机开始滑翔,广播里空姐用多种语言播报着注意事项。
闭眼假寐的漂亮女人睁开眼,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朝那
人看过去,目光在空中交汇,无言之中达成了一个共识。
舱门开后,沐晚晚先去拿了行李箱,准备打车到酒店办入住。
厉寒辞选择在最后一个出来,取了行李之后,便推着车慢悠悠往出口走。
玻璃门大开着,一个女人行色匆匆地跑进来,像是要找什么人一般,正巧撞上了他的行李车。
“唉!”
她叫了一声,捂着自己膝盖抬头看。
本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厉寒辞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她一阵惊喜的呼声打断。
“噫!是你,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随着她抬脸的动作,蓬松卷发飘逸起来。
她的眉眼与沐晚晚有几分相似,大概是混血的关系,眼窝更加深邃,皮肤接近小麦色,浓眉长睫,多添了几分英气。
看到她脸的一瞬间,厉寒辞就反应过来,这绝对是他的“好父亲”找来的异国爱人。
熟络的语气,陌生的脸。
他蹙了蹙眉,佯装茫然且歉意地问。
“请问你是?”
女人愣了一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恍然耷拉下眼皮,既是伤心又是委屈地回应。
“你
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高娜莎啊,以前我们俩同班,我们曾经是恋人。”
可能是演得太过,或者是她的台词表达像是舞台剧,一阵鸡皮疙瘩从背后扩散到手臂皮肤,让厉寒辞感觉很不舒服。
“难怪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在梦里见过,原来我们真的认识。”
他装傻似的盯着她,一脸真诚。
“当然!我们一起有过太多美好的回忆,可惜你都不记得了。”
高娜莎失望地低下头,目光触及他的行李箱。
“你是刚回来吗?我们这么久没见,要不找个咖啡厅好好聊聊?”
他捏了捏眉心,装出一副疲惫的模样,垂下眼眸。
“我还要倒时差,改日吧。”
女人点头,拿出手机,下滑了一下联系人名单,点出那个署名是厉寒辞的个人信息,略显落寞地抱怨。
“你的电话号码已经换了吗?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我想找你,发出去的消息永远没有回音。”
一长串明显是异国的号码,厉寒辞心中冷笑,论细节,还是演员专业。
“我出了个事故,以
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连手机都是父亲给准备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拨号界面,问她留了号码。
交换完联系方式之后,女人还不想轻易离开,她盯着这个长相俊美的异国男子,长久没感受到悸动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那你已经把我给忘了吗?这些年我们虽然分开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