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可爱,厉寒辞捧着手机,感觉心里胀鼓鼓地温暖起来。
车开得不慢,他还没跟沐晚晚聊多久,就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
“厉董说,先去看看宁小姐再回家。”开车的下来鞠躬哈腰,向厉寒辞说道。
厉寒辞也没打算为难他们,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带路。
“怎么发现她自杀的?”
他说话的语气很淡,仿佛只是提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宁小姐在她住的酒店割腕,是打扫的服务员进来看到她躺在浴缸里,满浴缸的血,打电话叫救护车送过来的。”
一个说着,另一个补充道。
“抢救回来之后,她也没醒,医生说还没脱离危险期。”
大概了解情况后,厉寒辞大步往医院里走,还没到病房,他就听到了压低了的人群讨论声,伴随着“咔咔”拍照的声音。
“厉总!厉总来了!”
一个眼尖的狗仔看到他,猛然大喊一声。所有镜头齐刷刷地对过来,人挤人地往他的方向跑。
“少爷,我们要不要躲一躲?”
那两个人顿时没了主意,看向厉寒辞。
可就算他们现在掉头离开,也躲不过人群的围堵,迟早都要面对媒体的报导,他不慌不乱地往前走。
麦克风直直地戳到他嘴边,记者嗓音响亮无比。
“厉总,能否解释一下之前逃婚的原因?”
“这次宁小姐割腕自杀是不是跟你悔婚有关?”
“厉总,厉总!你是因为愧疚才到医院来看她的吗?”
这些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他们,绕开了那个麦克风,不作回答。
“厉总是默认的意思吗?”
麦克风又怼了上来,厉寒辞眼底闪过不耐烦。
“首先,这是我的私事,其次,这里是医院,你们在这里妨碍医疗工作,是不怕律师函寄到你们公司吗?”
他盛气凌人,说话又极有逻辑,把这些人都吓住了。
医院晚上值班的保安比白天少,被这群记者轻易闯了进来,趁着夜深过来蹲守,妄图挖点猛料。
待他们畏畏缩缩地把家伙事收起来,厉寒辞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
“反正我不会跟她结婚。”
说罢,他从人群让开的那条道走进了病房。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群记者的出现和厉国邦也有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住院部走廊里等他。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故意说给厉国邦听的。
相机把他潇洒又冷漠的背影拍下来,记者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纷纷掏出笔来撰写新闻稿。
宁南湘刚被推进icu没多久,脸上戴着氧气面罩,两眼紧闭,呼吸微弱,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很多。
走进来的男人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走过来的厉国邦。
“父亲,好久不见。”
他先发制人,阴阳怪气地打了声招呼。
“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厉国邦发现自己被看穿,用生气来掩饰尴尬。
“让你回来看看南湘,怎么拖拖拉拉这么久!”
病房里是机器冰冷的“滴滴”声,厉寒辞随手拖动了一张椅子,椅脚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像是要抗议这包办的一切。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厉国邦皱起眉。
“南湘要静养,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寒辞在他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样。
“我说过,不可能跟她结婚。”
沉下一口气,厉国邦看向病床上毫无动静的人,装模作样地好声相劝。
“她都这样了,你妥协一下不行吗?更何况她哪里不如别的女人!”
夜深,记者们离开之后,医院就静了下来。
厉寒辞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又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我的心里只能有一个人,装了她,就不可能再装得下别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厉国邦鼻子出气冷哼一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为了那个国外的初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想到以前,厉寒辞再怎么不驯,对他也是尊重的。这一趟国外回来,似乎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父亲,只要你不强迫我跟不爱的女人结婚,我还是会尊重你的。”厉寒辞的回答留有余地,仿佛在跟他商量一条底线。
“就为了那个叫高娜莎的女人?”他问了一句,语气中带有不屑的笑意。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厉寒辞演得一脸认真,肯定了他的疑惑。
左右两边都是他的人,无论怎样,对他而言结果都是有利的,生气不过是装装样子,最后还是要碍于父子情面,冰释前嫌。
他脑海里的剧本是这样的流程,可做起来总少了点人情味。
黑色皮手套拍了拍厉寒辞的肩膀,他沉着声,带有些老态的语气,无奈轻叹。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管不住你。”
沉重的步伐走到病床前,眼底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