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乐靠在他肩上,仿佛在看他垂死挣扎。
“大师兄是不是还想说,如果你是魔族,掌门不会看不出来。”
于乐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脸,一字一句说:“因为,正是你的掌门师父为你隐瞒了身份。”
“因为,你是他最疼爱的师妹,与当初的魔道之主所生的孩子。”
“所以他从小将你养大,却又在细微处表现出对你的厌恶与冷漠。”
“所以他不允许你和同门亲近,时时刻刻让你牢记身份和责任,怕你有朝一日失控,杀害无辜之人。”
“所以他昨日听到谢集要求验明你的身份时不敢开口答应。”
于乐一句又一句,打碎了莫存知所有的怀疑和侥幸。
最后,他怜惜地贴了贴莫存知惨白的脸,说:“大师兄,你是个魔族啊。”!
笑娘大着胆子问:“不知尊主还要处理什么,若是可以,笑娘也愿意代劳。
”
“也没什么,就是等我那个大师兄追来,和他道个别。”于乐笑盈盈说。
算算时间,大师兄也该来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一个人来呢,还是带一堆人来。
于乐这个叛逃弟子,路上嚣张得很,不仅没有掩饰,还留下了不少魔气,莫存知有心要找,定然能找得到。
也没让于乐久等,苏玉钩和笑娘走后不久,就有一道剑光从远处遁来。
“大师兄来的真快。”于乐从树上跳下。
只是短短一日,却恍若隔世。
再次亲眼见到他,莫存知冷漠的神情终于维持不住,他目露痛楚缓缓问:“为何?”
“什么为何?”
“为何成为魔修,为何叛离宗门,为何……骗我。”
于乐瞧着他压抑至极的苦大仇深,反而笑起来,他眼神亮而纯粹:“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同一个,因为好玩。”
莫存知胸膛起伏,盯着他的脸:“你成为魔修,无人逼你?”
“我不想做的事,谁能逼我?”
“好,不曾冤枉你。”
莫存知说到这里,拔出剑对着他。
“大师兄要和我打?如此无情吗,亏我走的时候还特地为大师兄洗清嫌疑,大师兄都不感激我。”
于乐语气是和话意截然不同的调笑。
“不过,我也早就想好好和师兄打一架了。”
他比莫存知慢一步出手,但两人的剑刃几乎是同时碰到对方。
莫存知也曾在寒崖峰上和小师弟切磋过,那时小师弟还很生涩。
手中所执的剑,从未有过的沉重,心底比起愤怒,更多的是疲惫。
这股重压不知是来自于心底的情绪,还是来自于面前毫不留情的小师弟。
莫存知发觉他的修为远超自己的预料,但他的心底一片平静。
从十几岁最初下山除魔,他早就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死在魔修手中。现在,也没有区别。
于乐没用修为压人,应对起来也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
他这大师兄看起来是真想杀他,剑势从未有过的凌厉,连自己身上的伤都顾不得,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一个拼命的顶尖魔修,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过,于乐发现了他的小破绽。
有两次,就要攻击到他的腹部时,他这大师兄下意识就收住了势。
察觉到这一点,于乐噗嗤笑了,也懒得再和他比剑,身上魔气涌出,用魔修的方法压制住了这个难缠的剑修。
“大师兄,我看你好像不敢打我的肚子,可你都知道我一直在骗你了,难道还以为我肚子里所谓的孩子是真的吗?”
莫存知被紫黑魔气凝成的绳索捆住双手,被按在树上,闻言闭了闭眼睛。
他已经猜到了,满口谎言,一直不肯让孟卿知晓,自然是怕露出破绽。
“我骗你的,没什么孩子。”
于
乐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快带笑,像个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坏事的天真又无辜的孩童。
“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当然是骗你的,大师兄,你也太好骗了点。”
莫存知想起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种种,咽下喉中腥气。
“为什么,做到这种地步,难道只是为了耍弄我?”
他说话时,唇边溢出鲜血。
于乐:“……这么生气吗,都气吐血了。”
他眨眨眼,伸手擦掉莫存知唇边的血。
莫存知神色冷冷看他,再没有一丝温情。
“我输了,你要杀便杀。我不会再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于乐瞧着他,笑容微敛:“大师兄这话就让我不太高兴了。”
“大师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忽然像从前一样,趴到莫存知肩头,轻声对他说,“其实,你是一个天生魔族。”
“大师兄难道没怀疑过吗?为什么你好像很容易生出所谓心魔,控制不住自己的嗜杀欲。”
“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出魔修的伪装,你却能感应到?因为天生魔族的魔丹,越强,就越能感知魔气。”
“你的好友谢集,他说你住过的房间困魔阵被魔气侵蚀,大师兄没想过为什么?大师兄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