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能不能让这些病人重新找回求生欲。
还有地底涌现的、被太阳压抑多年的负面污秽,除了光明魔法,还能不能用其他方法来隔绝处理。
要做的事情很多,于漠忙碌得没时间去想那位许久没露面的主教阁下。
“老师,珀露特阁下很久没来了,你们是吵架了吗?”
除了阿莫斯,没有人敢询问于漠这个问题。
作为跟随于漠最长时间的学生,阿莫斯看着老师和珀露特主教几年相处,虽然聚少离多,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很融洽。
那位主教阁下与外表不相符的粘人,时常主动来玛格堡和老师见面。
最长一次没来
见他的老师,也只是一个月而已。但现在,他已经两个月没见到珀露特阁下出现了。
阿莫斯也不是想探究老师与主教阁下的感情状态,只是担心老师的身体而已。
拉尔塔这样的状况,如果主教阁下在,老师就不需要这么辛苦。
算起来,老师已经有五天没睡过觉了,全靠精力药剂在撑着。
“我是想,是不是需要给珀露特阁下送一封信,请他来帮忙?”
阿莫斯看到老师皱起了眉,似乎有些头疼。
他连刚来拉尔塔看到这一堆烂摊子时都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就好像主教阁下对他来说,是比拉尔塔更难以处理的问题。
“不需要,等我考虑好了再说。”于漠语气冷淡地回答,转头又投入了那些做不完的事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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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图斯河新圣殿,自从拉尔塔也出现死病,图斯河就人满为患,都是从拉尔塔附近逃到这里的人。
贵族和商人们用马车拉着自己的财富,穷人们抱着自己的孩子徒步,在拉尔塔和图斯河坎坷的道路上拉出一条迁徙的人潮。
拥有一位红衣主教与光明眷顾的圣殿,让他们更有安全感。
宽敞的圣殿里,每日都有前来祈祷的贵族,他们奉上大把金币,只求能躲进这最安全之所。
珀露特从一扇窗外路过,听见里面有几个贵族在低声谈论死病潮。
“波洛托什那位领主真是个傻子,他竟然以为自己可以抵抗死病吗?”
“他过去一直待在王城,从来没见识过死病的厉害,才这么天真。看着吧,他会死在拉尔塔的。”
珀露特想起了这几个贵族的身份,他们就是从拉尔塔逃来图斯河的贵族。
在拉尔塔出现死病征兆时,拉尔塔的领主就立刻抛弃领地带着一部分贵族逃跑了,来到他的圣殿前哭着祈求他庇佑。
这几个贵族开始怒骂诅咒起塞西尔侯爵。
“我听说他竟然把死病区的那些人安排到其他地方去,天哪!我简直不敢想象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这些该死的病人会把其他地方也传染成死病区!就应该把那些死病区围起来全部一把火烧掉!”
珀露特脸上的笑容变淡,继续往前走。
跟着他的司祭看了他两眼,脸上神情也有些忧虑:“主教,您真的不打算管拉尔塔的死病吗?”
“死病传染性很强,再这样下去,或许整个北地都要沦陷。”
“那些贵族们也很不满。”
“你希望我怎么管,用太阳的火焰把那些地方都烧掉吗?”珀露特问。
从前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就像剜掉人身上的腐肉。
没人觉得不对,除了厄洛伦。
在亚拉姆死病时,厄洛伦就已经拒绝过他,他的态度表达得很清楚。
厄洛伦不希望他在这种时候以北方光明主教的身份去处理死病,也不赞同他对死病的处理方式。
如果他希望他出面帮忙,那么求助的信早该送到他的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消息。
“主教大人!有来自拉尔塔的信!”一位司祭匆匆送来信笺。
珀露特神色意外地接过那道魔法信笺。
是陌生的字迹,只简单写着一句话——老师病倒了,主教阁下可以前来拉尔塔探望吗?
到看见拉尔塔的尖顶建筑,和那些来来往往的车队,珀露特才回过神来。
心脏还在因为担忧而狂乱地跳动着。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赶到了这里,手中也还捏着那张出现了深深褶皱的信笺。
拉尔塔的状况比他想的要好很多,珀露特遮住自己显眼的外貌,走进了城内。
他很轻易就找到了厄洛伦,他并没有像那封信中写的那样病倒,站在广场上弯腰检查那里新布置的一个魔法阵。
看起来,他正在修改那个魔法阵,时不时和站在他身边的两个魔法师讨论两句。
经常有神色匆匆的人跑到他身边,打断他们的交流,请他做某些决定。
厄洛伦就暂时放下魔法阵,先去解决那些问题。通常只是简单的几句,那些人就连连点头快步跑走。
他站在那里,安排着所有人,像混乱中稳定的秩序。
只有过于苍白的脸色和瘦削的脸庞,显露出他的疲惫与压力。
忽然间,他像是感觉到什么,扭头准确地朝他看来。
看到他时,目光里流露出诧异。
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