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风厚展死了,风雪乡无人能克制,岁管家只能将自己低到尘土里,好求一个晚年安稳,不被风雪乡清算。
风厚展葬礼选新家主时发生的事,岁管家早早得到消息,意识到周识如今在风雪乡心里的地位不同寻常。
如今他的事不敢随意处置,便主动联系风雪乡,打探他的想法。
风雪乡正强忍焦躁,接到岁管家的请示,语气轻柔冰冷:“你没听他说,我已经答应了吗?”
岁管家赔笑,试着问:“如果您不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风雪乡冷笑,“你又能做什么,让他更生气吗?”
“别给我做多余的事。”
察觉到他糟糕的心情,岁管家打消自己那点小心思,“是、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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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乡在门边看了片刻,扬起笑容走过去,一会儿装作不在意地打探他要去哪里,过会儿又仿佛随口说他也想出去看看。
坐卧不安,仿佛有分离焦虑症。
于实狠狠心没回应他,只说:“我过几天就会回来。”
第二天一早,于实提着行李箱走了,风雪乡走到门口送他。
“你会回来的对吧?”
“嗯,我还要工作,当然会回来。”
于实打车去高铁站,他准备去隔壁省爬名山景室山,这是一座道教名山,山顶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和云海,另外山顶的宫观据说很灵验。
于实上了车,帮前面一位带着两个孩子焦头烂额的母亲放好行李箱,又替身旁一个又矮又瘦的小女生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便坐在位置上搜索起景室山的旅游攻略。
他其实一直想出门走走,在原来那个世界时就有出去旅游的计划。
不过很不巧,每次他准备出门,大哥就会突然生病受伤,需要他照顾。
次数多了,于实也有些猜测,大哥似乎不希望他们兄弟几个离开他身边,从小到大,他们连上学都只是在家附近。
他知道大哥可能有些秘密,但是他清楚大哥最疼爱他们,所以并不在意。
现在到了这里,他终于可以没有牵挂地四处走走。
或许等到工作结束,他还可以去更多地方看看。
望向窗外,外面的景色开始缓缓移动。
这时,车厢后面忽然响起一阵议论喧哗。
“长得好好看,这是明星吗?”
“天哪好高,还是长发!”
“啊啊啊你快看那个,古典美男子!”
于实转头,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从后面过道走过来,尽管他用帽子遮住了半张脸,于实也不可能认不出他是谁。
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用帽子遮着脸的风雪乡,走到于实后面一排。
坐外面那女孩看呆了,反应了一会儿连忙起身让他坐里面。风雪乡避开了于实的视线坐在他身后。
于实:“…………”
风家人怎么把他一个人放出来了。
也是,没人能管他了。
于实靠着椅背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车身微微摇晃,规律地往前行进,车厢里各种声响,前面带孩子的妈妈哄着两个哭闹的孩子,有人聊天,有人看视频,有人吃东西。
于实半天都没听到身后那人发出什么动静,有心想转头去看看,又不太想理会他。
车子开了许久,车内渐渐弥漫起一股泡面香。
于实终于听到后面的风雪乡说话,他低声说:“这是什么,闻起来很香。”
他身边坐的那个年轻女孩语气激动紧张地回答他:“这是泡面,你没吃过吗?”
风雪乡嗯了一声。
就他这一声“嗯”,于实听出来他有多馋了。
但那女孩子要请他吃,他还矜持地拒绝,说:“谢谢你,不用。”
于实没理他。一直到下车,他又帮那位妈妈和身边的女孩子取下行李箱,便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目不斜视地出站。
他身后跟着个不远不近的脚步声,然后出站的时候,后面那个人被拦住了。
“票?”
“对啊,你的车票,要拿出来刷一下。”
“……”
“或者身份证呢,刷身份证也可以。”
“前面干嘛呢,快点啊,磨蹭什么!”
“没有票?逃票的吗?”
于实提着行李箱转头,把从未单独出过门的人领了出来。
“我在休假,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我没有照顾你的义务,能理解吗?”于实这话说的不客气,不是他一贯风格。
但风雪乡笑得灿烂,他刚才被人围着还被人指责嫌弃,也没什么反应,只看着不远处的于实,见他果然回头找自己,脸上笑容就忍不住。
他笑着说:“那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