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尤来亚对太宰治下了战书后,他就连续两周没有再在地下训练室碰到这个家伙。 极其偶尔的时候,尤来亚会在港口黑手党大楼内瞥见这家伙的身影,有一次他刚准备上前和对方打个招呼——就算是竞争对手,但也不是所谓的仇敌,所以尤来亚就想着刚好去问问对方最近为什么没有动作,结果太宰治刚一看到他,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迅速溜走,徒留尤来亚一个人茫然的站在原地。 这天下班后,尤来亚刚踏出港口黑手党大楼,就看到了前方的宣传官、信天翁和太宰治三人。于是,尤来亚开开心心的往三人面前蹦跳,“宣传官!信天翁!太宰!”他边跑边喊。 宣传官和信天翁在听到了他的声音后齐齐转头,笑着看向了他,而两人身边的太宰治在听到尤来亚声音的那一刻便身形一僵,在宣传官和信天翁转身的那一刹,他一扭头便加入了两名正巧路过他身边的黑衣男士的谈话,十分丝滑的加入了那两人的队列,和他们一起往前走去。 当尤来亚跑到宣传官和信天翁的面前是,太宰治已经往前走出了老大一截。 信天翁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个仿佛被太宰治绑架的倒霉男士,又看了看蹙眉思索的尤来亚,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有什么矛盾吗?” 尤来亚的迷惑不比他少,但仔细想了想,他最终迟疑着道:“……可能是我戳中他心事让他不好意思了?” 宣传官和信天翁都目光惊奇的看着他,“什么心事?” “……嘁,”尤来亚发出了一声不屑的气音,“他想和中也做朋友然后排挤我,我就和他说,我要和他堂堂正正的竞争,结果我说完他也没说接不接下我的战书,直接就走了,”想到那天太宰治迅速飘远的背影,再加上他这些日子明显的躲避行径,尤来亚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到底接不接受啊!这就直接不理我了,胆小鬼吗他!” 信天翁和宣传官:“…………” 半晌,两人爆发出了惊天笑声。 信天翁一边笑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宣传官更是前仰后合,周围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三人的方向,而尤来亚则是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两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什么啊!你们到底笑什么啊!”尤来亚不满的大声嚷嚷。 信天翁挣扎着搂住了尤来亚的肩膀,笑的声音都在抖:“没、没什么,你这样挺好的,我说真的,哈哈哈哈……” 然后,无论尤来亚再怎么问,这两人都一口咬死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郑重下战书的,觉得很有意思。 “……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直到坐到了信天翁的跑车上,尤来亚还是有些狐疑的这两个人。 “先不说这个了,倒是你,最近一个人住还习惯吗?”坐在尤来亚身旁的宣传官问他。 尤来亚顿时有些沉默,中也三天前便被派去了京都,在那边做任务,所以现在尤来亚等于是一人在家,虽然每天晚上中也都会打电话回来给他 报平安,但尤来亚还是有些不习惯,仔细算来,他其实真正一个人待着的日子少得可怜,而来到横滨后他也是一直和中也待在一起的。 “……还好吧。” 尤来亚含含糊糊的说道,“每天晚上还可以和中也聊会天,所以也还好。” “哦哦!这小子不错嘛!”开车的信天翁对中原中也表示了肯定,这小鬼还挺会,还知道出差要给尤利打电话,“别担心尤利,他不在家的这些天就多来旗会玩吧,正好冷血一直没任务,全心投入训练不是也很好?” 在他接受了冷血指导的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会被带到旗会的活动室——一间破旧的台球室里报道。这是由钢琴家创立的青年互助会,在尤来亚和中也加入港口黑手党没多久,钢琴家便发出了邀请,确切的说,是对中也发出了入会邀请。可就算没有邀请尤来亚,旗会的人也都对他非常照顾,还会带着他一起玩,现在更是将旗会的训练室借给尤来亚和冷血使用。 在信天翁将车停好后,三人便从停车场走到了一家名为“旧世界”的破旧店面里,刚一进去,正在打台球的中分高挑青年便对着三人挥了挥手,“来了?居然是三个人一起过来的吗?”说着,他看向了尤来亚,“尤利,冷血已经在训练室等你了,快进去吧。” 尤来亚对着钢琴家点了点头,快步向着训练室走去。 刚推开台球室的一道暗门,尤来亚就看到了站在房间角落的冷血。男人穿着一身宽松的、十分适合运动的衣服,在看到尤来亚进来后,他直接将手机放到了一旁的休息椅上,开始活动起了身子。 尤来亚也将自己的外套挂在了门后,学着他的模样活动起了关节。 “让我想想,今天该教你点什么好呢。”冷血一边活动,一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尤来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