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是指?” 阮呈翔立马就想到他们以前商量过的事,只是被魏氏给打了措手不及。 现在,机会又来了。 “没错,你现在就让人去一趟,让你舅母明日过来。” 陶氏早就有主意,她想把阮娇娇嫁给娘家侄孙子。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后两家亲上加亲,阮娇娇那丫头进了陶家的门儿,自然有的是法子让她听话。 再敢管阮家事,也要她有本事能回得来。 阮娇娇在他们母子三人眼里始终都是刺,而在这一点上邬氏也跟他们母子站在同一阵线上。 当初要不是有阮娇娇坏事,现在整个阮家都是她儿子的了。 小叔不顶事,自身没本事还不得公公的心,等分家的时候随意打发了他出去就是。 要是大房还没得个儿子继承家业的话,整个阮家还不都是她生的儿子的了吗? 她可没死了的婆母不争气,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被个妾室给拿捏住了。 丈夫虽然是妾室多,但个个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谁要是敢耍幺蛾子,她绝对让谁好看。 其实,也是因为她娘家亲,又与阮家旗鼓相当这才让婆母和丈夫有收敛。 不然,怕她也要赴了短命婆母的后尘。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妾室庶子爬到他们母子头上来。 话说回来,阮娇娇那个丫头回来了,家里又要不太平了。 这一年她不在家,他们二房也确实得到不少的松开和好处。 随着她回来,一切又要回到从前束手束脚的时候,她当然也不甘心。 婆母的想法她绝对赞成,就让这两个恶人互相吃磋磨去。 陶家哪儿是什么好人家,舅舅家那个孙子也不是什么好货,吃喝嫖赌什么没干尽? 只希望他能压制得住阮娇娇,最好是让她再无能回来挑事的可能。 傍晚,老太爷遛完鸟回来,听陶氏说了大孙女要回来的话,也皱了眉。 主要是对她擅自做主退婚的事不满,“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一个女子做主的。 当初我就不看好魏家,如今可好了。 好好的就退了婚,丢我阮家的脸面。 来人,去叫老大来。” 老太爷一肚子不满,对儿子一家都不满。 阮呈敛刚进开门儿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亲爹叫去,路上他还揣摩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钱又不够花了,还是老二又惹什么事了。 真不怪他要这么想亲爹,实在是每回老爷子喊他去都没有过好事。 果不其然,他刚进门就被老爷子劈头盖脸一通骂。 “当初我就说不同意魏家那门亲事,你和你媳妇儿非要同意。 你媳妇儿还说是什么自己家,知根知底更放心。 现在好了,退婚回来了。 你媳妇儿那好侄儿,还没成亲呢就在外头养外室,那叫个什么事? 还有你那过闺女,直接就将婚事给退了,回来了。 呵,这就是你两口子教的好闺女,这真是给我们阮家长脸呐。 去魏家也有一年多了吧,亏她还好意思回来? 她有脸,老子脸上都没光。 当初你们两口子还给她陪嫁了那么几大船的嫁妆,千挑万选的女婿,就得了这么个结果? 还有你,从小到大就没办过一件让我满意的事。” 老爷子气得‘呼哧呼哧’喘气,胸口不断的起伏,显然是生了大气。 阮呈敛心想,他也确实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亲爹满意的事,他本身就不让亲爹喜欢,还谈什么做事满意。 没他这个人,他就满意了吧。 但得知女儿退婚要回来,阮呈敛还是担心忧心。 他统共就两个孩子,女儿又是他头一个孩子,他自然是心疼的。 侄儿做那事着实不该,娇娇都不知道多难过,回来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您老人家消消气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娇娇送信回来了?” 比起丢人不丢人,他更关心女儿。 而陶氏坐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还没有告诉丈夫她的打算。 为的就是先不打草惊蛇,先把事情定下来。 “哼!是你那做县丞的好舅兄来的信,回去问你媳妇儿吧,都是丢人现眼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