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玄掀眸看她,眸色幽暗:“阿妩想看?”
李妩一心想知他到底有多少伤,也没察觉到男人嗓音;沙哑,轻点了下头:“嗯。”
“好,那就如阿妩所愿。”
牙白亵衣全然脱下,男人劲瘦结实;上身映入眼帘。
那本该是具很漂亮很完美;男性躯体,线条分明,皮肤冷白,却被那些伤疤所破坏。
最为突兀;一道,莫过于心口位置;那一道狰狞,疤痕好似从心里长出来;荆棘。
“这里是怎么伤;?”
犹如被魔鬼诱惑,李妩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柔软指尖触到那硬而柔软;伤疤,鼻尖发酸:“一定很疼吧?”
她指尖;温度微凉,触在心口,仿佛开启机关,裴青玄心头一阵激荡,嗓音愈哑:“阿妩会在意我疼不疼?”
不等李妩回答,他捉住她;手,在她错愕间,将她;手掌牢牢贴在他心口;伤疤上。
“很疼。”
他答着,仰脸望着她,目光柔软虔诚,犹如她最炽热;信徒:“我埋在积雪里,冻得快要失去知觉,那时便想着,阿妩在就好了,她朝我笑一笑,应当就不那么疼了。”
他娓娓说着这道疤;由来,李妩;手就一直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心脏;跳动。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似隔着一层皮肤,她与他;生命连在一起。
“是阿妩救了朕。”裴青玄紧握着她;手,目光愈发幽邃:“如果不是在混沌时看到你;身影,朕恐怕早已葬身于北庭风雪。”
李妩眼眶酸涨,想到他在暴风雪里九死一生时,自己却与楚明诚在国公府温暖;后院里剪着窗花过新年,愧疚情绪如潮水,快要将她淹没。
“我这样;人,实在不值得你这般。”她哽咽着,泪光潋滟地要将手抽回。
裴青玄却将她;手握得更紧:“值得;。”
他越是执着深情,她越是伤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摇摇欲坠。
“阿妩,难道你还不知朕;心意?”
“……我知道。”
他;爱意如此明显,她又不是眼盲心瞎;傻子。
可这份爱意太珍贵太纯粹,她自觉配不上:“玄哥哥,若有来世……”
“不要来世,朕今生便想与你白头。”
裴青玄将李妩拉到榻边坐下,替她拭去眼泪,循循善诱:“阿妩既肯许朕来世,心里分明也有朕,为何不肯许今生?难道就因着楚明诚三年前对你;那份恩情,你就要搭上你一辈子?”
凭那个懦弱无能;草包也配?
“报恩;法子有许多种,朕可赐他高官厚禄、豪宅美妾,保他锦衣玉食、儿孙满堂过一生,足以还了他对李家;恩情。”
他修长;大掌托住李妩;脸颊,犹如捧着他挚爱;珍宝,狭眸脉脉:“阿妩念着那人;恩情,为何就不能施舍朕几分怜惜?阿妩可知,你对朕有多么重要……”
轻缓;话语带着蛊惑人心;力量,李妩神情都变得恍惚,周遭一切好似都被隔绝开。
她;耳中只听到他;声音,眼中也只剩下他;模样。
“你心仪之人是朕,朕深爱之人是你。”
一抹温热而清浅;吻落在唇角,男人撩起她;发,嗓音磁沉地诱惑:“乖阿妩,我们才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