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靠近商队边缘,就被看守的影卫拦住。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中年男子忙抬手道,“在下于海,在白城开了一家布庄,劳烦小哥跟你家公子通禀一声,在下想与他谈笔生意。” 影卫闻言直接撵人,他们本是假冒的商人,哪会跟旁人做生意。 “走走走,我家公子不和不认识的人做生意。” 于海见眼前的护卫不好说话,想往他手里塞银子,但影卫哪是这么好收买的,不仅动手赶人还亮出了手里的剑。 于海这才带着于初年离开。 等两人走远后,影二才将影卫叫到身边理解情况,得知他们是想来谈生意,就没放在心上。 季华将醒酒汤端进马车,扶起苏语禾喂她喝下,又将熬好的清粥放在一旁晾着,好等她睡醒后可以直接用。 苏语禾是喝完醒酒汤,又睡了半个时辰才醒。 她抬手按了按还有胀疼的脑袋,她知道喝醉了很难受,但她心里难过,就想大醉一场。 从苏家出事儿后,她就从未梦见到父亲,母亲,还有弟弟,早上拜祭完以后就越想越难过,这才有了醉酒一事儿。 起身呆坐了一会儿,等脑子没那么混沌,才长舒一口气。 季华听了苏语禾酒后说的那些话,就一直陪在她身边,见她此时还一副难受的样子,赶紧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苏语禾接过喝下,问道,“我睡了多久?” “快到酉时了。” 苏语禾捏了捏眉心,“我睡了这么久。” “奴婢熬了清粥,小姐先用一点。” 季华将温度适中的清粥和小菜放在矮几上。 这种清粥特别适合醉酒的人食用。 苏语禾端起来没一会儿,一碗清粥就下了肚,她感觉胃里暖暖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季华又问,“咱们今晚要在溪边过夜,苏小姐要不要下车透透气?” 苏语禾点头,一直在车里待着是挺难受的,既然有机会出去透气,为何不去? 拿起惟帽戴上就下了马车。 溪边风大,空气也湿润,风起时带着阵阵凉意。 苏语禾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来到溪边,溪水清澈,仔细一看还能看到水中游得欢快的鱼群。 找了一个石块坐下,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季华看着苏语禾单薄的身子,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她和自己形影不离,也没见过外人,可镇南王怎知她还活的事儿? 要说她留下记号,也没见过类似于记号的东西。 “苏小姐,有件事儿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您。” “什么事儿?” “镇南王已经知道您还活着的消息,并且一直在追查您的行踪。” 苏语禾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着季华说的话。 “你说他已经知道了我还活着的消息?” 季华应了一声,“是!”她听苏语禾的语气不像作假,对她的怀疑少了几分。 可苏语禾不淡定了,还捏紧了拳头,萧景琰不仅知道她还活着,还在后面穷追不舍,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已经让自己尝过断手断脚的痛苦,还失了一个孩子,难道这些惩罚都还不够,还要让她为福安公主赎罪? 隐在惟帽下的苏语禾红了眼,眸底全是痛意。 苏语禾没想过季华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件事情,她现在只想躲着萧景琰。 “不要让他查到我的行踪,我不想见到他!” 苏语禾身躯微颤,话里带着哀求之意,季华见她这幅模样,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苏语禾被镇南王害得那么惨,又怎会在信他,还告诉他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应该想着离他越远越好。 “苏小姐放心,镇南王并未发现我们的行踪,已经追到前面去了。” 苏语禾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走了就好。 “奴婢与影二分析过,镇南王之所以查到我们所走的方向,应该是客栈那边露了破绽,被他发现了。” “还有,镇南王已经知道苏小姐是戴帷幔出行,所以,奴婢打算替您易容,这样既能掩去您的面容,又能让您以后都不用再戴帷幔。” 苏语禾接受了季华的建议,如果早这样,客栈那些无辜的人就不用死了,只是,季华会易容吗?为何之前不用这种方式? “你真的会易容?” 季华笑了笑,“苏小姐待会儿就知道了!” 两人回到马车,季华就去影二那儿拿了个箱子过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