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姚兰芝正站在卫生室走廊上洗头。 这女的一点都不像农村人，皮肤雪白，露着平坦的小腹。 乌黑靓丽的长发湿漉漉的，上面还有很多泡沫。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了一眼，微笑道：“傻根，你来得正好，帮我冲下头。” “哦，好。” 陆凡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走上去接过姚兰芝递过来的漱口杯，从她面前放着的盆里舀水，冲在她头上。 这个姿势，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两个形状完美的半圆。 盆里的水舀完了，他还一直重复着刚才的动作，逗得姚兰芝“咯咯”直笑。 她直起身，转头回了屋子，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幽香。 陆凡拉了下裤子，还好今天穿的宽松，要不然就丢人了。 “进来啊，站外面干嘛？” 陆凡应了一声，走进了卫生室，刺鼻针水味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姚兰芝用一块大毛巾擦着头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有意无意的往下瞄，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昨晚赵二勇为什么打你，是不是跟你嫂子干坏事被他撞见了？” 陆凡连忙摆手：“没，没有。” 要不是赵二勇回来得及时，还真有可能铸成大错，张鹏这个缺德冒烟的玩意儿，必须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姚兰芝擦干头发，挽了起来，从柜子里一根针筒对陆凡说：“你坐好，我给你打针，看你脸色挺好的，明天就不用来了。” “哦，好。” 陆凡刚坐下去，立马又弹了起来。 “姚大夫，不用给我打针了，我是来抓药的。” 伤口都好了，还打个毛？ 姚兰芝还没有把针筒的包装撕开，有些疑惑的问：“抓什么药？” 陆凡飞快的报出了那几味药材的名称，听得姚兰芝一愣一愣的。 “你要这些中药干嘛？” “二勇哥让我来抓的。”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姚兰芝微微点头，没有再多问，拿出一个牛皮纸口袋，走到药柜前，抓起了中药，过程非常熟练。 她学的就是中医，陆凡刚才说的那个药方应该是治肺病的，其中的药材没有任何毒性，拿给他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四十五。”封好口给他递了过去。 陆凡突然就尬住了，他哪有钱啊？平时挣的都交给张秀梅了，最多会留十几二十块饭钱。 姚兰芝看出了他的窘迫，把药塞进了他怀里：“下次来给。” “谢谢姚大夫，你先忙，我回去了。” 看着陆凡离去的背影，姚兰芝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真可怜，陆凡也在感叹。 没走出多远，他就想起来个事，忘记借银针了，配合上针灸，母亲的病才能更快康复。 回过头走向卫生室，一进门就看到姚兰芝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堵在角落里。 “姚大夫，那笔账到底什么时候能还？” 姚兰芝双手护着胸口：“大东哥，你们就再宽限我几天吧。” 男人用手指挑着姚兰芝的下巴：“都宽限你几个月了，兰芝，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只要你跟了我，你死鬼老公的那笔账我帮你还。” “大东哥，那些钱我一定会还的，我残花败柳配不上您，一会儿有人来看病了，你们还是请回吧。” 另外一个男人用手锤了一下墙壁：“臭娘们，你老公借的是高利贷，利滚利已经好几十万了，你拿什么还？” “大东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 姚兰芝吓得直哆嗦，俏脸煞白。 大东点了根烟，一口烟圈喷在了姚兰芝脸上。 他笑眯眯的说：“黑狗，跟你说了多少次，对待美女要温柔。” “兰芝，趁着这会儿没人，咱两玩会儿呗？” “黑狗，去外面看门。” 黑狗嘿嘿一笑：“东哥加油，睡服她。” 一转身，就看到陆凡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紧握着双拳，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眼前这一幕，勾起了他很多不好的回忆。 当年法官宣判他罪名成立的时候，他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多管闲事。 “看什么看，滚！” 黑狗用力推了陆凡一把，却发现他纹丝不动。 “妈了个巴子的，敢坏老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