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首诗,便轻声叹道:“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此时沈烈突然警觉,抬起头,便看到那位甄小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沈烈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忙道:“小爷你……” 甄小爷盯着他直勾勾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嘟囔着闭上了眼睛,对着空气手舞足蹈了起来。 这位小爷开始耍酒疯。 沈烈再次哑然,只好冲着他的那几个随从叮嘱道:“好好照看你家小爷,别让他摔着。” 又半个时辰后。 西苑。 随着几人亮出了腰牌,通过了守卫的检查,将不停挣扎的甄公子抬到了房间里,又放到了火炕上。 几个五大三粗的精壮男人都累坏了。 沈烈擦了把汗,看着这位小爷攥紧的拳头,紧闭着眼睛,口中含糊不清的咒骂着什么。 一时间沈烈啼笑皆非,心说就这个酒量还学人家逛窑子,喝多了酒品还不好…… 几个随从也都累坏了,赶忙去找水,找毛巾,将这位小爷嘴角的污秽擦了擦,忙了个脚不沾地。 随着几人七手八脚,将甄公子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这位公子爷口中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 “放开朕……大胆!” “老不死……肆意妄为……废了朕……” 看着他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又将牙关咬的咯吱作响。 沈烈也没放在心上,接过随从递过来了一条湿毛巾,在这位小爷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将他瘫软的身体在炕上徐徐放平。 沈烈口中,还随意的安抚了几句:“睡吧……没人要废你。” 这话是从哪里说起呢? 此时。 甄公子猛然间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用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柳白,还伸出手想要揪住柳白的衣服领子。 柳白随着这么一扒拉,狠狠将他又按到了,看着他口中一边嘟囔一边沉沉睡去。 沈烈才松了口气,干净从酒气熏天的卧房里走了出去,又擦了把头上的热汗。 太费劲了。 这位小爷的举动,让沈烈想起了在横店的那些年,和武行兄弟们花天酒地的岁月。 喝醉酒的人,他的话不能当真。 此时一阵夜风吹来,随着一阵酒意上涌,沈烈自己也觉得有点晕,脚步也踉跄起来。 便随意在这一大片荒废的空房子里找了一间,一头扑在了炕席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 沈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从冰凉的炕上翻身坐起,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便赶忙从房间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