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简修对妹婿赞不绝口,大肆夸奖了一番:“别的先不说,单说妹婿这做派,那可真是少年老成!” 做派不就是演技么。 妹婿虽年纪轻轻,可是那一把鼻涕一把泪,举手投足之间的感染力,丝毫不逊色于在朝中历练多年的老御史。 “真不知他这做派是怎么磨练出来的。” 最后张四哥得出了结论。 “天才!” 只能这样解释了。 而卧榻之上。.. 病容满面的张居正看着得意洋洋的老四,徐徐点头,尚存的意识中多了一丝欣慰。 少年老成好呀。 此刻。 他似乎从自己的乘龙快婿身上,看到了非同一般的特质,这特质是他的几个儿子。 甚至连最得力的老四也不具备的。 那便是。 他敢赌!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个有为之人。 一个年轻人若是不具备这点闯劲,每天只想着稳住局面,姑息养奸,那也做不到位极人臣。 正所谓人生难得几回搏。 从沈烈所作所为,让张居正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遥想当年在嘉靖朝,他张居正二十三岁中进士。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翰林。 又初出茅庐。 一入朝。 便抱着报晓朝廷的心态,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论时政疏》,系统的阐述了他的新政主张。 可是却挨了权臣严嵩极其党羽的当头一棒,将他狠狠的训斥了一通。 从此。 他再也没有给朝廷上过任何一份奏折,而是在权臣严嵩的眼皮子底下赌上了自己的人生。 他做出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此决断,请他的老师徐阶,推荐他进入裕王府为裕王侍读。 然后他便赌赢了。 终于。 他熬死了嘉靖爷,熬到了裕王登基,他便顺理成章以裕王府旧臣的身份进入内阁,从此开始了扶摇直上的官场生涯。 而如今。 “老了呀。” 幽幽一叹。 对女婿。 张居正是很放心的,而至于张四维,一想到此人的狼子野心,病榻上的张居正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冷哼。 恨不得爬起来撕了他! 可是。 他是真的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了。 于是卧房中。 父子二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在急怒之下,张居正嘴角溢出了一声呻吟,而又便又沉沉睡去。 张简修心中的快意也不翼而飞,赶忙替父亲将身上的薄被掖好。 大热的天。 可父亲身上却泛着令人心惊的粮意。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而清晨后。 当京城的百姓打开了家门,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走到了一家家粮铺门前,偷看着那一个个黑色鎏金的大牌匾。 忐忑中。 随着那沉重漆黑的大门敞开,伙计挂出了今日份儿的粮价,十五文一斤香米,八文钱一斤白面的价格。 让一条条街道上,苦哈哈的百姓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粮价终于回落了。 这欢呼声,也将内宅中酣睡的沈烈惊醒,正梦到自己在茫茫草原上,被数之不尽的鞑靼骑兵包围。 便一个激灵便翻身坐起,本能的将搁在手边的火枪拿了起来。 一旁。 被惊醒的张静修睁开了明眸,赶忙将娇躯撑了起来,看着夫婿吃惊道:“出事了?” 沈烈往周围看了看,赶忙将火枪收好,轻声道:“没事。” 起猛了。 沈烈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看着娇妻发乱钗横,衣衫不整的样子,心神便不由自主的荡漾了起来。 天气热。 又是私密的内宅,她身上只穿着布料很少的乳白色肚兜,随着那肚兜向一侧敞开,露出了属于花信少妇特有的白皙。 咽了口唾沫。 沈烈便立刻行动了起来,将一只坏手急不可耐的探了过去。 而张静修虽有些羞涩,却柔情似水,任夫君将她婀娜修长的身子抱住,一声嘤咛, 而后予取予求。 清晨时分的内宅里便响起了靡靡之音。 二人虽已成婚,可是婚后聚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