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她首先就倒进了自己嘴里。 杜公公虽然弱小,也不机灵,但他为人仗义。 想到此皇上意兴阑珊。 他慌忙间跌落入水,本想转回身去救杜公公,但脚底一软,不知怎么的,睁开眼睛就在太和宫了。 也不知道杜公公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不知道那帮人有没有为难他。 “杜仅言,刚才朕有没有去过什么别的地方?” 杜仅言摇摇头。 “朕有没有打瞌睡?” 杜仅言摇摇头。 “杜仅言,你说会不会有个什么别的地方,跟我们这里一样,只是一般情况下去不到。” “阴间吗?”杜仅言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皇上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 聊不成。 就聊不成。 这个女人今天格外蠢。 看她喂两个蛐蛐,把蛐蛐撑得都翻肚了。喂廊下的垂耳鸦,把垂耳鸦撑得直蹦,鱼缸里的鱼也被她喂得沉底了,游不动了,她自己也喝汤喝得肚儿圆,打嗝打得七上八下的。 聊天怎么就聊不到一个频道。 唉。 皇上挥挥手,让杜仅言回。 反正她在太和宫,也吃饱喝足了。 杜仅言惦记上御膳房刚送来的奶油小卷,眼神疯狂示意皇上:我能不能带走,我要给我小姐妹们吃。 皇上无力的闭上眼睛,示意她全部带走,马上就走。 太和宫的沙漏无一点儿声音。 皇上支着头歪着,刚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丽妃跟那个侍卫约会的画面。 想到自古以来,皇帝妃嫔众多,因进宫给皇帝当老婆的,姿色又出众,就极易遭人惦记,加上皇上一个人忙不过来,因此妃嫔红杏出墙,倒也不是十分罕见。 丽妃就给大融皇帝织了绿帽。 明常在也给皇上织了绿帽。 皇上还郁闷过几天。 现在也想开了。 或许这就是当皇帝的宿命,女人众多,但未必能拿捏住每个女人的心。 太监端了绿头牌来,又到了翻牌子的时间了。 皇上却无心翻牌子。 辗转良久。 他让高让去找书。 找什么书,他自己又说不上来。 只说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关于一个大融王朝的记载。 找来找去,也没找到。 就连见多识广的史景的爹,左丞相兼文渊阁大学士兼太保御赐顶戴花翎入宫可骑马坐轿一品大员史遇,也不知道大融这样一个朝代。 皇上有些恍惚。 难道大融真的不存在? 可他脑海里明明记得大融。 如果大融不存在,那他的记忆是哪里来的? 又无人可诉说。 就憋闷。 就睡不着。 高让正在廊下忙碌着交待太和宫的宫女太监,记得给垂耳鸦套好罩子,记得给鱼缸换水,皇上怕热,要换两块新的冰来,镂空铜炉里的鳄梨香快要燃尽了,还要添些新的才能支持一夜,院中的月季落了,要修剪修剪...... 就听到皇上召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