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看温澜的目光越发深邃。 她微微露出的锁骨上,他留的吻痕还在。 整个下午,只要闭上眼,就会臆想出温澜和沈毅欢好的情形。 这种臆想,令他发狂。 “有沈律师撑腰,说话做事确实比以前硬气了。” 他一口一个“沈律师”,温澜听得头疼,故意刺歪他:“不然,还指望你?” “牙尖嘴利——”谢宴声忽然俯身,双手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他的手掌开始缓缓摩挲,无比轻柔,温澜却从他眸底深处看到一抹狠厉,心莫名紧张起来。 “说说,沈律师是怎么睡你的,嗯?”他从后面咬住温澜的耳垂。 她羞愤起身:“你以为是个男人都像你这样恶心!” 谢宴声的手忽然卡住她的脖颈,把她箍在原地,勾唇一笑:“如果被我找到你俩睡觉的证据,信不信我掐死你?” 两人肌肤相贴,她只觉得谢宴声浑身上下都是戾气。 这股戾气令她惴惴不安。 她不敢再用过激的言语刺激他。 见她不语,谢宴声放开她去了书房。 她的手机响了,是周翘。 点开接听键之前,她关了卧室的门。 “澜澜,你今儿可真刚啊,也算给我和tt长脸了!”周翘边笑边说,“谢家托了个中间人来我这里讲情——” “周翘,如果这件事你敢放水,我和你友尽!”温澜怕她意志不坚,急忙打断她。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急眼了,看来这两年,你在谢家受的压迫太深了。”周翘心疼地吸了口气。 “这事儿就算我爸妈拿刀子逼我,我也不插手,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从现在起我关机,有事记得打我小号。” “谢了。”温澜松了口气。 她想好了,只要谢宴声把她扫地出门,她就和韩佩杠到底。 洗完澡睡下,她看到书房的灯还在亮着。半夜,依稀听到谢宴声讲电话的声音。 她不知道谢宴声在这件事中站哪一方,也不想知道。 翌日起床,发现谢宴声已经走了。 书房地板上有十几个烟蒂。 她简单打扫了一下就出了门。 昨晚还没下班就被韩佩闹了一场,在派出所待到九点多,她连晚饭都没吃。 开车路过一家老字号粥铺,她把车停在路边,进去点了份小笼包和南瓜粥。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刚坐下,就看到谢简宁端着托盘坐到她对面。 “大嫂也来吃早餐。”谢简宁和以前一样,对她还是不冷不热。 温澜“哦”了声,已经做好了谢简宁和她翻脸的准备。 但是,谢简宁低着头边吃边刷手机,压根没往沈毅和韩佩身上扯。 温澜吃饭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准备离开时,对谢简宁说了句:“其实,沈律师是个好人。” “天底下的好人多了,难道我就要和他去相亲,恋爱,结婚?”谢简宁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韩佩眼里的准姑爷“顾行”,在谢简宁似乎眼里一分不值。 她越是这样,温澜越觉得要把事情澄清一下,清了清嗓子:“其实那天在机场,我和沈律师是被有心人抓拍的——” “大嫂,那是你和沈律师的私事,与我无关。”谢简宁不待她说完,打断她。 温澜语塞。 “我这两年会以工作为重,暂时还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和沈律师相亲是我妈撺掇出来的。其实,我蛮感谢你,让我找到了拒绝相亲的理由。” 谢简宁清澈的水眸中闪烁着感激。 她素颜朝天,穿的也是中性外套,除了姓谢之外,实在找不出和谢家人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 温澜收回凌乱的思绪,“我该去上班了,简宁,再见。” “再见。”谢简宁回道。 温澜往外走的时候,做好了转身的准备。 因为谢简宁的亲妈,韩佩,这个时候还在派出所里。 但是,直到她上了车,也没听到谢简宁喊她。 来到tt,前台告诉温澜,昨天被韩佩砸坏的东西已经换了新的,就是有几件裙子上的钉珠和配饰被扯坏了,需要重新定做。 这时,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温澜转身,看到谢父板着脸进了门。 导购员忙笑脸相迎:“老先生,我们这里都是女装,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我们。” 谢父看向温澜,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