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快速把目光落到窗外。 谢宴声和安臻现在是合法夫妻,谢宴声陪着她,她有种偷人的心虚。 谢宴声在看到“安臻”来电那刻,清隽的脸上漾出抹厌弃和烦躁,但还是点开了接听键。 “我也到上京了,你在公司还是在‘望京里’?”安臻温柔讨好的嗓音还是隐隐约约传入温澜耳中。 谢宴声平静地说,“我刚离开上京,过几天回江城。” 一旁的温澜听得心头一颤,原来谢宴声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谢宴声朝外侧身,与温澜错开些距离。 安臻后续说了什么温澜没听清,只听到谢宴声说了句“忙着呢,少来烦我”,就结束了通话。 片刻的沉默之后,温澜主动看了眼谢宴声,“我情绪已经缓过来了,你回去吧。你现在是已婚身份,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不好。” “正烦着呢,你还是闭嘴吧。”谢宴声呵了声。 温澜选择噤声,看起手机来。 上面有江景辞的未接来电和十几条微信,不厌其烦地问她在哪儿。 她没做回复。 出租车在墓园入口停下,两人下车。 进墓园之前,温澜在门口的小卖部买了祭品和纸钱。 她蹲在季敏心墓前一边烧纸,一边低声说着这几年的生活,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后入职tt,事无巨细,但没有提和谢宴声的婚姻。 谢宴声坐在休息椅上一边抽烟,一边听她絮絮叨叨。 温澜有孕在身,加上情绪低落,并没有在墓园待太久。 离开的时候,谢宴声开玩笑地问了句:“有没有和你妈说我是谁?” “我妈这辈子已经够苦了,把你说出来扎她的心么?”温澜怼道。 “我还没扎到前岳母的心,你就来扎我的心。”谢宴声把半截未抽完的烟扔地上,用皮鞋踩灭。 走出墓园时,温澜再度下了逐客令,“你还是离开梅城吧!我妈头七之前,我会留在这里为她尽孝。” “聒噪!”谢宴声疾步越过她,去墓园出口打车。 看在谢宴声为自己奔波辛苦的份上,温澜找了家像样的饭店,请谢宴声吃了午饭。 下午,两人窝在各自的房间互不相扰。 江景辞又给温澜打来好几个电话,温澜依旧没做回应。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温澜刚裹着浴袍从洗漱间出来,拧开房门就看到西装革履的谢宴声。 她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纵使双眼微红,也没能掩盖住五官的精致。 谢宴声看着看着,就痴了。 温澜已看到他身后的行李箱,悄悄松了口气,“准备走了?” “本想和你一同回江城,但上京那边事儿太多,需要我马上过去。”谢宴声的目光越发灼热,沿着她雪白的脖颈往下蔓延。 她睡袍的开口并不大,但谢宴声此时已臆想出那片久违了的山山水水。 旖旎,勾人。 每一处都令他痴迷得心甘情愿,臣服得死心塌地。 骨子里的欲念拿捏得谢宴声很不舒服,他慢幽幽喊出“澜澜”。 他尾音中藏了欲,温澜吓得身体一颤。 谢宴声重色贪欲,没离婚的时候,只要她姨妈不在,就会想方设法折腾她。 根本不分白天还是夜晚。 “我很累,就不去送你了。”她说完就急着去关房门。 谢宴声的右手却已落在她胳膊上,眉眼染了浓浓的念想。 温澜挡住门口,没有放他进门的打算。 “想要你了,澜澜。”谢宴声灼热的目光凝滞在温澜身上,已拎着行李箱挤进房间。 “咔哒”一声,门锁落下。 “谢宴声你别乱来!”温澜崩溃地后退,但一双紧致有力的手臂已从后面把她拥住! 谢宴声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耐着性子哄道:“乖,听话。” “我现在怀着孩子!求你别碰我!”温澜还沉浸在季敏心忽然离世的痛苦中,立马就红着眼和他撕扯起来。 “怀着孩子”两个字就像一桶冰水浇在谢宴声身上,令他从头凉到脚。 他深瞳中全是压抑和不甘! 箍着温澜小腹的手是带了恨和狠的。 “别碰我!”温澜用力去掰他的手。 拉扯几个回合,温澜被他抵在门口的玄关处,睡袍也被他扯掉。 她不敢拿腹中的孩子和谢宴声的疯狂去赌,谢宴声进来那刻,她放弃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