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怕江景辞追上来,看都没看就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公交车。 车子疾驶而去。 江景辞和温瑾胤已发现,公交车的目的地和她住的书苑府在两个极端方向。 “她是不是在躲你啊,景辞?”温瑾胤意味深长地问。 江景辞被温澜决绝的态度刺激得有些抓狂,摸出支烟点燃,“她确实在躲我。” “和女人打交道,你和谢宴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温瑾胤很会察言观色,只一眼就看透了江景辞的心思,“有时候你越对她掏心掏肺,她越会觉得你下贱不可理喻。我这个妹妹性子固执,从小就很有主意,你如果只想着用心去感化她,就大错特错了。” 江景辞夹着烟的手指滞了下,淡淡扫了温瑾胤一眼,欲言又止。 “实不相瞒,当年她之所以会嫁给谢宴声,是被我逼的。她对谢宴声如果有感情的话,也是这两年睡出来的。”温瑾胤抖搂出这些不堪,为的就是和江景辞套近乎。 江景辞弹了下烟灰,自嘲道,“你那妹妹看到我唯恐避之不及,别说睡她了,就是和她说句话都难。” “那就想想办法。”温瑾胤笑容阴厉,“你是正人君子,真要使不开手段,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江景辞陷入沉默。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十个有九个是睡出来的。你端着架子高高在上,就算把心捧到她面前,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温瑾胤知道已说到他心坎上,继续煽风点火。 江景辞虽然对温澜渴慕已久,但骨子里的矜持依旧令他保持着得体,把未吸完的烟掐灭扔地上,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子。 温瑾胤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急忙追过去,双手搭在车窗外,深笑,“你等了澜澜那么久,我都替你心急了呢?” “我还有事要忙,以后有机会再聊。”江景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关上了车窗。 启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入车道。 温瑾胤的话不停地在他耳边起伏,他的心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现在,温澜已经和他决裂,和谢宴声破镜重圆在即。 如果温澜再回到谢宴声的怀抱,他半年的筹谋无异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是他永远都不想看到的。 车子驶出一条街之后,他拿起手机拨出了温瑾胤的电话…… 今天是大年初二,温澜回到书苑府,手机来电就响,是个陌生号码。 当她点开接听键,谢老爷子阴冷的嗓音就传出来:“温澜,宴声现在有妻有子,你还和他偷偷来往,简直是在玩火!” 温澜倒吸一口凉气。 “宴声这桩婚事是我选定的,现在安臻又为谢家生了个孙子,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和宴声的婚姻!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被我发现你和宴声私下来往,我就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谢老爷子的语气决然无情。 温澜还没来得及回一句,耳边就响起结束通话的忙音。 呵呵,她以为的隐秘,原来已经人尽皆知。 江城和临城的tt工作室都是初六开班,她计划着初四回临城,但在订机票的时候,手一抖,定了初三一早飞临城的航班。 安臻生下一个男孩,谢宴声这两天又有得忙了,她一个人不光无聊,还要躲着江景辞,倒不如提前离开江城清净。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心酸阵阵,因为想起了泱泱。 圆圆的脸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嫩的小嘴儿,两个浅浅的梨涡……每一处都扯着她的心。 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却像惦记自己的孩子一样惦记着泱泱。 刺耳的手机来电把她从凌乱的思绪中拉回,看到上面的备注是“江冠”,她点了拒接。 在梅城她就已经把江景辞拉黑,但江冠的号码还留在她好友列表中。 她在想要不要把江冠也拉黑的时候,江冠的信息发过来:澜姐,泱泱上吐下泻,老江现在联系不上,我和保姆正带着泱泱去儿童医院,你能不能来帮个忙? 看到这儿,温澜瞬间不淡定了,立马回拨过去。 江冠很焦灼,说司机已经载着他们出了秋水台。 温澜放下手机开车直奔儿童医院。 见到泱泱的时候,保姆刚抱着她从诊室出来,她小脸儿蜡黄,眼角还挂着泪珠。 温澜急忙跑过去,心疼地喊了声“泱泱”。 “温小姐来了。”保姆识趣地把泱泱交到温澜怀中。 温澜紧紧抱住泱泱,眼圈立马就红了。 “澜姐,你们先在休息区等一会儿,我去替泱泱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