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答应做泱泱的干妈,温澜很快就冷静下来, 因为她知道,只要做了泱泱的干妈,以后和江景辞打交道的次数会越发频繁。 谢宴声离婚在即,她不能再为两人以后的感情和生活添堵了。 她垂着眼帘,对坐在门口的江景辞说,“算了,我还是把刚刚的话收回吧。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资格做泱泱的干妈。” “你对我总是言而无信。”江景辞自嘲,“让你做泱泱的干妈,不过是给孩子一个心理安慰。既不需要你出一分钱,更不需要你担任何责任,难道真的又要让我空欢喜一场?” “对不起,我——” “‘对不起’三个字我已经听腻了。但凡我的心能狠一点,对你稍微用点手段,现在说对不起的就该是我了。”江景辞声线幽幽。 她故作没听到,只深深凝视着泱泱苍白的小脸儿。 “对你,理智和疯狂在我脑子里各占一半。”江景辞话音中透着无奈,“温瑾胤不止一次明示暗示我,可以用下作的手段抢占先机,可我的矜持和修养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即便我想你想得都快疯魔了,在你面前也只能戴着正人君子的面具。” 她语塞,索性趴在泱泱床沿上装睡。 “遇到你,我死去十年的心又活了,第一次有了再婚的冲动。”江景辞的控诉还在继续,“我或许给不了你轰轰烈烈的爱情,但一辈子的和睦与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我一次次把心捧到你面前,你看都不看就把它踩在尘土里。” 她继续沉默。 “等江冠中考结束去相亲,不过是一句气话罢了。你早就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其他女人又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呢!” 江景辞摁住眉心,闭眼,“别再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别以为谢宴声向安臻提出离婚,就能从婚姻中摆脱出来。讲真,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信不信,他除了让你背上小三的骂名,什么都给不了你!” 温澜听不得他诋毁谢宴声,也不再装睡了,平静地怼道,“我选择什么样的男人和生活,与江先生无关。” 江景辞也怕两人再次闹得不可收拾,急忙起身,“抱歉,是我言语过激说错了话,现在就去外面反省。” 她还没反应过来,江景辞已拧开房门出了病房。 这时,还沉浸在睡眠中的泱泱忽然撇嘴哭了声。 “泱泱乖,不哭——”她轻轻拍着泱泱,柔声哄着。 却不料,泱泱的哭声还没下去就咳起来,温澜急忙把她竖着抱起。 泱泱的小脑瓜搭在温澜肩膀上,咿呀咿呀,温澜只有心疼的份儿。 明明看到泱泱已经闭眼睡着,但只要把她放到床上,她就闹腾。 温澜只好抱着她在病房内走来走去,折腾到天亮。 江景辞推门进来,发现她精神不济,惊诧地问:“你抱了泱泱一夜?” 她轻轻“嗯”了声。 “你也太娇惯她了!”江景辞眸底全是心疼,伸手去接泱泱,却被温澜避开。 “你帮着把被子拉开,我再试一试,看能不能把她放下。”温澜小心走到床边。 等江景辞掀开被子,温澜用了十二分的小心才把泱泱放下。 安静观察了会儿,泱泱没有再闹腾,温澜才长长舒了口气。 但她浑身上下疲累交加,困得趴在床边就睡起来。 “这样睡不舒服,还是去陪护床上躺着吧。”站在她身后的江景辞伸了两次手,但每次还没碰到她的衣衫就垂下。 “别吵我,老江,我就睡一会儿——”她有气无力地呢喃。 江景辞很快就听到她匀称清润的呼吸。 江景辞知道,她已经两夜一天没合眼了,不忍心再打扰,但看到她趴在床边睡觉的姿势又觉得心疼。 最终,江景辞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伸手,轻轻抱起了温澜。 这一刻,软玉温香在怀,他的心湖荡漾出从未有过的喜悦和幸福。 为了不惊扰到她,江景辞很快把她放到对面的陪护床上。 并小心的帮她脱掉了脚上的鞋子,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温澜仍旧沉浸在睡梦中。 江景辞站在床边,俯身凝视着她的睡颜,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心头火。 这把火烧得他口干舌燥,令他有了不该有的念想! 生理的私欲和骨子里的矜持,在他心中反复纠缠,令他不断徘徊在选择的边缘。 他对待感情一向谨慎认真,即便对温澜渴慕已久,也从来没想过悄悄占她便宜。 比起一时的放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