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景辞说起婚礼,温澜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她对江景辞一肚子不满和抱怨,但又不想被对面邻居看了笑话,打开防盗门,招呼江景辞进了房间。 江景辞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叠好的A4纸,「这是我们的婚礼涉及到的所有细节,你看一下,哪里不满意我好改。」 她没有接,盯着那张纸看了下,上面全是江景辞密密麻麻的手写字。 不光有结婚的各种聘礼,还有婚礼当天酒席的地点和标准,连合作的婚庆公司都列出来好几个。 见她表情冷漠,江景辞把那张纸放到就近的餐桌上,「忘记告诉你了,婚礼定在了一周之后,也就是下周二。」. 她把手包和外套挂到玄关上,决定和江景辞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江景辞平静凝视着她:「你如果继续沉默,我就默认你已经同意我对婚礼的所有设定。」 「想喝什么,咖啡还是红茶?」她试着缓和彼此间的关系,拿起电水壶去接水。 江景辞自嘲,「你这样客气,我还真不习惯。我也不和你绕弯子,那张纸上写有国内几家最知名的婚纱影楼,你尽快定下来,最迟明天下午去拍婚纱照。」 「我没时间。」她再也不淡定了,一口回绝。 「结婚是人生大事,从现在起,你所有的一切都得为它让路。」江景辞语气强势,「明天起别去上班了,和我一起筹备婚礼。」 温澜把手中的电水壶重重放下,向江景辞央求道,「谢宴声现在生死未卜,你别逼我太狠。」 「谢宴声死不了,只是去了医疗条件更好的地方。」江景辞朝她走近。 几次想伸手拥她,但她身上的疏离把江景辞刺激得心塞。 她看出现在的江景辞吃软不吃硬,忙放低姿态,「虽然已经领证儿,但我还没习惯当前的角色,你再给一些时间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在江景辞听着,完全是撒娇的语气。 他很少听到温澜的软言温语,温澜这句不以为意的话,稳准狠戳中了他的心。 他紧绷的下颌线很快缓和下来,唇角露出见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你希望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年底。」她小心试探江景辞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让我再等九个月?」江景辞笑容渐冷,脑子很快冷静下来,「我知道你在算计什么。现在各退一步,把婚礼挪到一个月之后好了。」 「领证儿还不行吗,为什么非要举行婚礼呢?」她崩溃地问。 江景辞轻轻抿唇,「我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嫁给了我江景辞。」 她直接语塞,无奈地甩掉脚上的鞋子,穿上拖鞋之后下了逐客令,「今天累一天了,你回去休息吧。」 江景辞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流连,强忍着内心蠢蠢欲动的欲念,喊出她的名字。 她淡淡应了声。 「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江景辞喉结耸动,呼吸有些紊乱,「我喜欢你,尊重你,但我不会一直把你当菩萨供着。该尽的义务你还是要尽的。」 温澜的脸立马红了,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江景辞用谢宴声的命逼她在结婚协议书上签字时,她就知道江景辞在惦记什么。 只是明明可以直接占她便宜,江景辞却非要给她一纸婚书! 「再等你一个月,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江景辞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念想,凝视住她,「别再让我失望了,澜澜。」 「澜澜」两个字令她浑身像长了刺儿,很不舒服。 她拧开防盗门,江景辞强忍着内心的不悦与她道别。 临出门,江景辞又叮嘱:「今天晚上一定要选好拍婚纱照的影楼,明天早上务必告诉我,我好预约拍摄时间。」 「好。」她回得不情不愿。 江景辞走出防盗门之后没有急着离开,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温澜:「你还想说什么?」 「泱泱明天出院,你这两天收拾一下,早点搬去秋水台。」江景辞满眼都是期盼。 温澜心中窝着火,二话没说就关上防盗门。 洗完澡躺床上,想到谢宴声,温澜泪如泉涌。 这一夜,她噩梦连连。 一会儿是谢宴声替她挡枪,一会儿是江景辞拿着钻戒追着她跑…… 翌日上午,她一边在TT忙工作,一边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谢宴声的消息。 中午,她准备了个大大的红包,开车去了「益和」,找到谢宴声的主治医师,试图问出谢宴声转去了哪个医院。 但主治医师一问三不知,她的红包看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