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辞听出一股强烈的火药味儿,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你们温家的亲戚来多少,我问温瑾胤。你只负责统计你的同事朋友就行。” “一个二婚有什么好招摇的!”温澜不屑地怼道。 “我江景辞做事一向低调内敛,把人生最后一次婚礼办得热闹高调难道就是招摇?”江景辞毫不留情地怼道,“你和谢宴声的婚礼倒是低调,低调得谢宴声一直打着单身的幌子在外面拈花惹草!” 温澜沉下脸来,不再吱声。 “我知道,虽然我们已是合法夫妻,但你还在想着和谢宴声破镜重圆。”江景辞面色紧绷,狭长的双目中被愤怒占据。BIqupai. “温澜你给我听好了,我救下谢宴声,你嫁给我理所应当。你一次次触碰我的底线,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不会再替你打听谢宴声的下落了!” 温澜狠狠咬唇。 当车子在酒店停车场停下,温澜抢先下车回了自己房间。 江景辞只当她在耍小性子,没有理会,独自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了晚餐。 温澜回到房间就在手机上定了回江城的机票,收拾完行李搭车去了机场。 飞机在江城落地之后,她回了书苑府。 次日早上,江景辞才发现她昨晚已退房,怒火中烧地拨通她的电话。 看到江景辞的来电,她没有逃避,直接点了接听键。 “婚纱照没拍完你就回了江城!温澜,你把我气死算了!”江景辞厉声呵斥,“你告诉我——等举行婚礼的时候,是不是也要这样玩失踪?” 纵使隔着屏幕,温澜都能清晰感受到来自江景辞的愤怒。 她把手机点开免提放洗手台上,边洗脸边说,“昨天已经拍了五套衣服,不少了。” “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回不回沪城?”江景辞牙齿咬得咯咯响。 “工作室压了很多工作,没时间回去。”温澜找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很好。”江景辞嗓音忽然低转。 温澜感觉这俩字儿是从江景辞牙缝里蹦出来的。 江景辞主动挂了电话,手机中传来的盲音令温澜隐隐有种不安。 温澜拨出司瑶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已到江城,如果不出所料,江景辞上午也会回江城。 司瑶忽然沉默,温澜连着“喂”了好几句,她才应了声。 “怎么了?”温澜感觉到她情绪低落,忙问。 “昨晚我想了一夜,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跳梁小丑,江景辞对我厌恶之至,我还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司瑶颤声道,“我忽然想放弃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了。” “你喜欢他那么多年,才受了一点挫折就说放弃岂不可惜?”温澜急了,“江景辞自从老婆死后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单单说这一点你就赢了。” “两次上床都是在他酒醉之后。”司瑶顿了顿,满腹心酸,“那个时候他把我当成了你。我永远忘不了他酒醒之后,看到我那刻,一脸的嫌弃和失望。” 如果司瑶掉链子,温澜摆脱这桩婚姻的难度将会更大,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江景辞已经把婚礼提前到下周六,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娶进门?”温澜故意激她,“江景辞占了你的便宜,非但没有给你一个说法还对你冷暴力,试图让你滚出他的视线,你现在退出正和他的心意。” 司瑶再次沉默。 温澜倚靠在卫生间的墙壁上,“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好想想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许久,司瑶才缓缓开口:“我找人查一下江景辞什么时候到江城。” 温澜长长舒了口气。 为自己做了份简单的早餐,吃过之后开车来到tt。 一进门就听到同事们的恭喜声。 温澜听得刺耳,随口问:“有什么好恭喜的?” “马上要和江先生举行婚礼了,温设计师怎么还像个没事儿人似得!”苏姐笑着从前台的接待桌上拿出一张大红的请柬。 温澜一眼看到右下角写着她和江景辞的名字。 更气人的是两人名字下还有个括号,里面写着“夫妇”两个字! 她看了眼上面的字,写着下周六将和江景辞在一家星级酒店举行婚礼,欢迎大家莅临之类的客套话。 “请柬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她被江景辞的骚操作气得打颤。 “温设计师来上班之前,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送来的,说是江先生的下属。”前台小姑娘抢着说,“还说江先生在婚礼当天,专门为tt所有员工准备了特别有意义的伴手礼,务必请我们都过去。” 温澜彻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