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辞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一记重击! 江景辞竟然是江城最厉害的律所的合伙人之一! 她的官司还没打,就已经失了先机。 她出来前没吃早饭,去拧车门的时候,只觉得头昏眼花,身体不受控制地朝车门撞去。 “我的话虽然对你来说很刺耳,但句句属实。”江景辞手疾眼快扶住她,笑着内涵道,“无论走哪条路,你都摆脱不了江太太的身份,也抢不走泱泱的抚养权。” “滚!”温澜朝他恨恨地吼道,“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你这个样子开不了车,我送你回家休息。”江景辞说着已拿走她的车钥匙。 他刚弯腰准备上车,就被温澜揪住胳膊扯了个踉跄! 这一下耗尽了温澜的全部力气,她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江景辞,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把泱泱还给我!” “你是我太太,泱泱是我女儿,自然也是你的女儿。只要你回秋水台和我好好过日子,很快就能和泱泱团聚。”江景辞眸色幽深,“你以前的所有,我既往不咎。” “泱泱一出生就被你掉包,硬生生把我们母女分开,就算把你凌迟也无法消除我对你的恨!” 温澜强忍着不舒服,上车后快速启动引擎,一踩油门驶出律所停车场。 只开出一条街,她就头昏得厉害,不得不把车停靠在路边。 把车座往后调出一个可以躺下的弧度,这一刻她脑子混沌得如同浆糊,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刺耳的手机来电在手包中响起,她以为是江景辞,看都没看。 江景辞来敲她车窗的时候,来电再次响起,她才好奇地摸出手机看了眼—— 是李端! 昨天晚上给李端打的电话,到现在才有回应! 她很想接听,让李端把泱泱的事儿转告给谢宴声,但江景辞正在车窗外虎视眈眈望着她,不得不违心点了拒接。 “马上开门,我替你买了甜品。”江景辞举起手中的灰色纸袋朝她晃了下。 她侧身,调整了个睡姿,没有理江景辞。 就算难受死,她也不会再接受江景辞的任何恩惠! “你低血糖犯了,再拖下去就没好儿了!”江景辞用力砸了下车窗,“开门!” 她头昏眼沉,在车内的收纳箱里摸索。 因为知道有低血糖的毛病,这一年她经常会往车上放些甜度高的小零食。 很快,她找到一块已经开口的士力架。 这个时候不接受江景辞的示好,有的吃就不错了! 她把士力架放进嘴里的时候,手指一直在颤。 不到两分钟,她就缓了过来。 江景辞还拎着纸袋站在车窗外盯着她,她调整好座椅,系好安全带,启动引擎。 她该朝左打方向,把车子从停车位移出来,但江景辞杵在原处一动不动,只要她踩油门,指定要刮擦到江景辞! 她没有熄火,隔着车窗玻璃向外面看了眼,“让开!” “不让。”江景辞还没从被冷落中缓过来,“温澜,有本事你就开车从我身上轧过去。” 温澜气得狠狠摁了几下喇叭,刺耳的鸣笛声并没有令江景辞退缩。 她没有与江景辞交流的欲望,江景辞也没有放她离开的打算。 两人僵持到快十分钟的时候,温澜拨打了110。 江景辞看到两名警察赶过来,才意识到她报了警! 警察对两人做了笔录,温澜说江景辞骚扰跟踪,令她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江景辞则说两人是夫妻,刚刚吵了几句温澜就使小性子报了警,还在手机相册中找到两人的结婚证让警察看。 两位警察对温澜就是一阵说教。 温澜深知自己和江景辞斗确实嫩了点儿,但她也没争辩,趁警察还没走就驱车离开。 她知道以江景辞的性子肯定会追过来,为了避开和江景辞的独处,她开车来到周翘所住的医院。 路上,她找到李端的电话回拨过去。 李端那边是“在开会,如有急事请留言”的语音留言,她试着拨谢宴声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走进周翘的特护病房,两人紧紧拥拥到一起。 十多日不见,周翘脸上有了红晕,右腿已经能做简单的抬举动作,最令温澜欣慰的是,周翘的情绪比上次见面稳定了不少。 温澜进门就看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有一束玫瑰,忙好奇地问:“这是哪个追求者送的?” “里面有花卡,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周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