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立马愣住。 江景辞以为她没听清,又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温澜不淡定了,急声问:“我们离婚和江冠有什么关系?” “去问你的好前夫谢宴声吧。”江景辞语气冷厉,疾步走进雨中。 温澜和雪七回到停车场,第一时间拨出谢宴声的电话。 令温澜意外的是,谢宴声没接。 天渐渐黑下来,初夏的雨越下越大。 雪七载着温澜回到“云深城”,进门就看到谢宴声坐在客厅讲电话。 温澜把雪七支去了隔壁,脱掉外套换上拖鞋。 “回来了。”谢宴声已放下手机走过来,替她拢了下被雨水淋湿的长发。 她环视了一遍客厅,“暖暖睡了?” “刚睡。”谢宴声清隽的脸上挂着抹笑,“澜澜,恭喜你重获自由身。” 温澜这才从手包掏出离婚证,笑着在谢宴声眼前一晃。 谢宴声拿起看了眼,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以后和姓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江景辞今天为什么在离婚这件事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多的大转弯?”温澜想起一件事,忙转了话题,“办完离婚手续之后,江景辞让我转告你,马上放了江冠。真是莫名其妙。” “在你离开民政局的时候,江冠就回秋水台了。”谢宴声放开温澜,答得云淡风轻。 温澜一头雾水:“我没听懂。我和江景辞离婚怎么把江冠牵扯进来了?” “婚离了,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其他的不要管。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我和暖暖,那些无关紧要的烂人全部清除掉!” 谢宴声牵着她的手直奔主卧,从抽屉拿出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 她越想越不对劲儿,追问,“你不会是——用江冠威胁江景辞签字离婚吧?” “江景辞能算计我的女儿,我当然也要算计他的儿子。”谢宴声深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温澜的心“咯噔”一下,“你把江冠怎么样了?” “找人把江景辞的儿子弄到市郊呆了几个小时,江景辞才乖乖同意和你离婚。”谢宴声明显不想再提,再次把丝绒盒子递向温澜,深笑,“这次,不能再把它折现了。” “你把江冠绑架了?”温澜震惊地捂住嘴。 现在她虽然对江景辞父子是深深的厌恶,但并不希望江冠因此受到伤害。 “只是控制了那小子几个小时的自由。”谢宴声拧眉,“不提这些令我们不开心的人和事了。快看看我为你选的戒指喜不喜欢?” “江冠虽然有时候说话冲了点,但还是个孩子,你没伤害到他吧?”温澜很是揪心。 江景辞不是善类,谢宴声用如此极端的方式逼他签字离婚,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以后,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只会愈演愈烈! “我有分寸。”谢宴声打开丝绒盒子,取出里面的戒指套到她手指上。 钻戒很大,也很耀眼,但她却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你就不怕江景辞报警告你?” “他能擦掉把暖暖掉包的线索,我自然也能抹去他儿子被我控制的嫌疑。”谢宴声拿起她戴着戒指的手,越看越满意。 她叹了口气,“为什么不等一个月后法庭宣判,非要铤而走险呢?” “等不及了。只要想到你和姓江的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我就来气。” 谢宴声看她的目光忽然温柔下来,“明天上午,我们去民政局把证儿领了。” “过阵子再说!”她急忙摇头,“我今天刚去办离婚手续,明天如果再去领结婚证儿,人家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会怎么看我!” “你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为什么不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谢宴声扳起她的身子,不满地在她唇瓣上咬了口。 她疼地“啊呀”一声,一巴掌拍在谢宴声胳膊上! “就算不为我,你也要为我们的暖暖考虑一下。”谢宴声语重心长地劝道,“暖暖出生就没享受到真正的父爱和母爱,现在我们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如果再不给暖暖一个完整的家,简直愧对‘父母’二字。” 温澜被击中软肋,但想到谢老爷子和谢夫人,心很快又硬起来,“我觉得没必要纠结那张纸,这样过下去也挺好。” “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谢宴声迫切想给她冠上“谢太太”的名号,并没有让步的打算。 温澜扯掉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短短三年多,我结婚,离婚,又结婚,离婚——” “在这件事上我和你是一样的。”谢宴声的表情郑重了许多,“我们各自的两次婚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