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谢卫被她说的语词不清,整个人脸色都白了三分,喃喃不清的争辩道。 明明真相就摆在面前,几乎连一张纸都遮不住,但赵信却执意护着他道,“容世子,刑部大殿,是我等主理,你在堂上大肆喧哗,逼问证人,意欲何为?是想威胁人证吗?” “来人,给我拿下,杖三十!” 谢卫听了赵信的话,脸上神情不加掩饰的得意了起来,似乎胜券在握。 容晚冷眼看着他,心中反而顿感悲泣,就是这样连心思都藏不住的人,却要拖着镇国公府下地狱。 可笑至极! 两旁的衙役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意图架住容晚,想将她拖下去,却被一杆红缨枪喝止。 容晚执枪而立,怒目瞪视,如关公舞刀,气势昂扬,喝道,“赵信,你当真以为天下王法都姓赵?” “满口胡言,给我打!” 赵信铁了心思,甩下惊堂木喊道。 一旁本假寐的大理寺卿魏长平像是被惊醒,低低的笑着道,“瞧我都睡着了,可错过了什么热闹?” “哟呵,赵大人这眼前是要干嘛,一个个的围着容世子,看眼珠子都没你们这么热切,罪名都还没定下,就是陛下,都要给镇国公三分颜面,你们是要打着陛下的旗号,伤众老臣的心,给陛下难堪吗?” 魏长平看似在说笑,一双眼睛却微微眯着,活像只老狐狸似的。 赵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想发怒却只能迫于形势按下,冷哼道,“魏大人,知道的是你替陛下协理此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这镇国公家有攀扯不清的关系呢?” “那赵大人可是误会了,本官这字字句句可都是为了赵大人你着想啊,这都没有定下罪名,就急不可耐的上了刑罚,传到百官面前,参你的本怕多的都看不清了吧,到时候你讨得了好,也是要打个折扣,何必急于一时呢?”魏长平微微的笑着,面上没有起一点的波澜,就像是一个看客,眼前的案子只是一场戏罢了。 赵信被说的面色缓和了些,挥挥手,意思让两侧的衙役退下,道,“容白,本官念你年幼,宽恕你这一回,若敢再犯,定不轻饶!” “本官就问你一句,这羊皮纸上的字可是你父亲亲笔?这上面盖的印章可是你父亲的亲章!” “不是!”容晚掷地有声,目光灼灼而威道。 赵信步步紧逼,直视着她,不容辩驳的下了结论,“证据昭昭容不得你不承认!” 咄咄逼人的逼问,容晚冷哼一声,冰冷的眼神环顾四周,看着周围一张张的嘴脸在开合,她心里只有冷笑。 “赵大人,你未免也太心急了。”清冷的笑声从衙门外传了进来,寥应清着一身紫色蟒服,玉冠束发,眉目如画中仙人,却不显得半分女气,整个人姿容清尘,如玉般温润,他松松浅浅的笑着,踏进了殿,道,“本王还没到,这好戏已经锣鼓震天了,这可不对吧!” “下官参见闲王。”赵信等人忙从主位上移步了下来,起身行礼道。 即使是陛下不得宠的闲散王爷,在该有的礼仪上,谁敢苛他半分? “都起来吧,魏长平,你给本王说说,好戏唱到哪里了?”闲王怡然自得的坐在主位上,仔细一看他的手上捧着一团狐狸毛的手圈在暖手。 赵信想给魏长平使个颜色,魏长平却视若无睹,反而悠哉的道,“正说着这羊皮卷到底是不是镇国公的亲笔。” “那可得好好瞧瞧,拿过来本王看看。”闲王似漫不经心的道,像是毫不在意。 羊皮卷轴被他随意的对着光照着,他道,“看着是有几分像镇国公的字。” “师爷已经验明无误,是镇国公的亲笔。”赵信在一旁附声道。 “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你轻易摸了去,本王总觉得这事古怪的很,不好好的验一验,怎么对的起陛下的托付。” 闲王抬起手轻轻拍了两下,道,“来人,将本王请来的能人请上来。” 几个穿着布衣,手里提着大箱子,看着有几分书卷气息的人,在衙役的带领下快步走了上来,道,“草民见过闲王。” “都免礼了,上前来瞧瞧这羊皮纸,还有这些本王从陛下那里拿来的好东西!可都给我把你们的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也不枉费本王大老远的请你们来一趟。” 只见闲王从衣襟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布袋,摊开摆在桌上,上面是镇国公曾经写下的奏折,垒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多封。 每一封的末尾甚至有陛下的批注,时间也是最近这八年的。 赵信看着这群人,心里五味杂陈,竟生出几分不安,便故作大声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