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箭矢开路! 府兵提剑而至! 城门要看就要关了。 几乎生死就在一瞬! 寥应清动了!他一把圈住容晚,将她牢牢的护在身前。 马鞍下拔出匕首,割断了缰绳! 马车车厢失去了拉力,顿时往后摔了过去! 散落的车厢压倒了数人,也挡住了一波箭矢! 寥应清夹着马腹冲向了城门! “把门给我关上!” 周韦嘶吼出声。 “驾!” 寥应清想再快一点,眼看城门只剩下不到一个缺口。 要来不及了! 寥应清挥起匕首,准备破釜沉舟! “快走!”城门口的卫兵竟然对他道,“快!” “谢谢。”寥应清立刻冲出了城! 城门合上。 “给我杀了他!” 周韦的声音即使隔着城门也透了过来。 容晚的眼睛已经湿漉漉的一片,她只恨自己首了重伤,没办法胜过寥应清,没能护住那些人。 马匹连跑了三个时辰,终于累的彻底倒了下来。 此时他们在一条小溪旁,只是溪水干涸,只有湿润的泥土证明它的曾经。 寥应清挥起匕首,刺进了马腹,马匹渐渐没了气。 “你走吧。”容晚面朝着干涸的溪水,冷声道。 “你在怪我。”寥应清熟练的取了马血装在马背上本来备着的水囊里,道,“先喝点,虽然腥,但好歹能扛一下。” “寥应清,你有没有心?”容晚回首几乎要将他看穿,道,“无辜的人为你丧命,你竟然能无动于衷的杀马!”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追兵马上就回到,我们没了马,更要快点藏匿了行踪。”寥应清冷静的几乎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是不是皇城之人,从不在意蝼蚁?”容晚问道。 “你还太年轻了。”寥应清淡然道,“他们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为的难道是你不惜一切的搏命,然后一同慷慨赴死吗?” “若是如此,大可不必,你自己死便是,何必拖累他们。” “见死不救,绝非善类。”容晚字字道。 “我从不是善类,也从没有人给我机会,让我做一个善类。”寥应清望着北边似在远远的道,“杀一人,万人怖,杀之;救一人,万民归,救之。” “若你杀了周韦,此事能够解决,我定放你而去!但不能,你杀了他,除了报复没有任何用处。” 寥应清徐徐的饮了一口马血,继续道,“而他们却选择救了你,你可知为何?” 不等她答,道, “因为他们指望你,真正的撕碎这一片王法。” “救了你,救一城,那便救之,我亦是如此。” 寥应清的眼睛清澈的几乎见了底。 容晚紧抿着下唇,强忍着哭声,整个人却颤抖了起来。 “做最好的刀吧,做一把让人闻风丧胆的怖刃,真正的将这些为恶的人都剿灭了,还他们的恩,也替他们去救赎。” 容晚缓缓蹲下,将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的落泪。 成为刀,成为利刃,成为真正的杀! 许久,天色也暗了下来。 追兵未至,看来他们还算幸运。 寥应清已经将马匹的肉都拆了下来,裹上了大片的叶子,准备备着路上吃。 容晚抬起了头,眼眸中的泪水已经干了,眼底却多了一层坚定。 “即使是星夜也得赶路,走吧。”寥应清将烤好的马肉递给容晚,剩下的背在肩头,道。 如今他们在南边,还在豫州,就像一根刺扎在眼睛里,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 “废物!”周老爷躺在病榻上,摔了满地的瓷盏。 “一个重伤的人你都抓不回来?” “父亲,实在是那些刁民,竟然敢包庇帮助他们!” “不要找借口,你给我记住,他们若是不死,你父亲,你母亲,你自己,都要死!”周老爷厉色道。 周韦闻言在一旁狠狠道,“父亲相信我,不虚几日,他们的头颅就摆在您面前!” “另外拿着这个去其他的郡,见了此物,那些迂腐的人也会帮衬你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