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暂时无解。”容晚作揖道,“但臣知道,此事断然不行,这是扬汤止沸之策!” “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请容大人闭上你的嘴。”寥辛冷眼看向她道。 赵信这时却适时地站了出来,道,“陛下,我却觉得简王之策实乃釜底抽薪之良策,若是能将百顷的良田变为桑田,其中的进项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陛下,臣斗胆请陛下恩准此良策。” “你说说。”话锋转在了荣王身上,他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儿臣只想问这日进斗金是多少斗金,借粮又是借多少粮,儿臣认为此事若是有万足的准备,或可一试?” 雍帝听了荣王的话,面色缓和了许多,撇了一眼容晚,就转回了目光道,“那就按简王的意思去办吧。” “回头拟一个详细的数字递给左相便是。” 得了陛下的恩准,寥辛宛若斗胜的孔雀,脸都上扬了几分,冷哼一声率先离开了大殿。 “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寥应清徐徐走到她身后,等百官都退却了才接着道,“但陛下今日一来便将群臣晾在烈日之下,说明户部的亏空怕是难的填得很,显然眼下若是谁有计策,怕是能得陛下青眼,这本就是皇子的题,你横加插入进去已是落了半分,更何况你看满朝文武,除了一直与简王交好的赵信,谁还说过半句?” “但此事断不可行!”容晚蹙眉道。 “你可知道,陛下反复抱恙已经快半月了,眼下的局势,怕是由不得你我了,很多人可迫切得很。” 寥应清叹了口气,缓缓地先行离去。 …… 简王府内, “痛快,痛快!”简王在府内搭设宴席,专为了宴请一人。 “先生教的话,本王如实说了,果然也如先生所料有些不识趣的要拦本王一拦!”寥辛一饮杯中酒,畅快道,“还好先生早有预料,给本王指了招,才将那容白挡了回去,这一把胜的痛快至极!” “竟是容白拦的你?这倒是令人意外。”此时对过之人才隐隐现了身,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道,“说起来,我与这容大人也有数面之缘。” “竟有此事?”简王问道。 “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之事,倒是王爷,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 “放心,待你高中后,本王必助你留在京师,从此青云路,都由本王为你开路!” “那劲彦在此,先谢过王爷了。”杯中酒一饮而尽。 …… 荣王府内: 看着沙盘上的那个容字,寥宸全无败意,反而浅笑地捏起这枚棋子,道,“差点,可就让你坏了我的好事。” …… 此事果然以雷霆之势执行了下去。 “踏苗!” 马蹄声阵阵,伴随着质朴农民的哭喊声,百顷良田毁于一旦。 “苍天无眼啊!” 不知道谁在哭。 看着被踏毁的良田,甚至有农民直接哭晕了过去。 “这是利策,是良策,今日推平了这些稻田,明日改了桑田,你们获了利,到时候还要谢了简王殿下仁德!” “我们走!” 望着被踏毁的绿秧苗,泪水纵横而下,“这……这……让我们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