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自己的夫人更加冷静睿智些。 他一边安抚妻子的情绪,一边顺着她的话往下分析。 “镇北侯夫人不会无凭无据地跟你说这些话。 正如夫人所言,她本置身事外,没必要搅进皇子间的这滩浑水。 如今她既然说了,那手中必有实证,且,可能结果是我们没想到的。” 肃忠伯夫人更加焦急了。 “老爷,那我们怎么办?而且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思思会有性命之忧?” 肃忠伯的脸上凝着一层寒霜,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向来视若掌上明珠,如今不仅被人害得失去了孩子,更有可能失去性命,他怎能不又气又恨。 “她说得没错。如果思思真是被奸人所害,从而引发了皇子间的纷争,那为了让冲突更甚,思思确实……” 肃忠伯夫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老爷,快想办法救救思思,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啊……” 肃忠伯赶紧把夫人搀扶起来。 “夫人莫急,你现在就写封信送去镇北侯府的门房。 今夜,我们一同拜会侯府,亲自见见镇北侯夫人。 相信你我同去,也能消除她的顾虑,让她拿出证据。 我们找出幕后之人,才能救思思性命!” “好!好!我现在就去写!” 侯府内,夏书颜请两人落座。 肃忠伯夫人绕过了所有客套话,直接开口问道: “肖夫人,你白日里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是越想越害怕,实在等不到明日,只能连夜来见你。” 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孩子,姨母只有你思思姐姐一个女儿,她要是真有什么万一,就是要了我的命啊。 你可是手里有什么证据?知道是谁在背后加害我儿?” 肃忠伯也赶紧拍拍妻子的手。 “你先别急,肖夫人既然没有拒绝我们上门,必是可怜我们的。” 夏书颜招招手,让紫竹给两人上茶。 “姨丈,姨母,思思姐姐出事至今,你们可有怀疑过背后真相?” 肃忠伯夫人擦了擦眼泪。 “你也知道,思思那边事发突然,又是在宫里,我们得着信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没了。 那时候我的心思就乱了,哪有精力去想这些。 后来我们和母亲都去看望过,可是那孩子多半时间都是在昏睡,并不清醒,也无从问起当天的事情。 只是听她的贴身丫鬟说,是小皇子抱着的猫突然扑上来,思思便被吓得左右躲闪,最后失足落水。” 夏书颜微皱着眉。 “这个丫鬟,可就是把姐姐救上来的那个?” 肃忠伯夫人点点头。 “是,这丫头从小便跟着思思,思思待她亲如姐妹。” “姐姐病倒之后,也一直是她在贴身照料吗?” “是。” 肃忠伯察觉出了不对劲。 “肖夫人,你一直在问这个丫鬟,莫不是怀疑是她害了思思吗?” 夏书颜确实觉得这个人嫌疑很大,但是她也没有直接的证据,索性日后就交给肃忠伯府自己去查吧。 “青竹,把东西呈上来。” 看着摆在面前的香囊,肃忠伯夫妇都是一脸不解。 “这是何物?” 夏书颜把香囊递给二人。 “这不是思思姐姐的东西吗?” 肃忠伯夫人仔细看了看。 “肯定不是她在娘家时便有的东西,也可能是进了皇子府之后添置的吧,怎么了?” 夏书颜铺开一张纸,把香囊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姨丈,姨母,这是姐姐落水之后,宫里的小宫女在湖边捡到的,据说是姐姐进宫当日佩戴的。 机缘巧合之下落到了我手里,也正因此物,我觉得姐姐的事并不是意外。 你们看,这里的香料都是适宜孕妇之物,没有任何禁忌药材,可唯独这一样,荆芥,出现在这香囊里十分突兀。” 肃忠伯夫妇也不认识这东西。 “此物可有何说法?” 夏书颜用指尖点了点。 “会使猫兴奋扑咬。” 这句话把肃忠伯夫妇震惊得愣在当场。 “你是说……” “是,我猜测,是有人利用姐姐布了个局,以姐姐和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