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正喜气洋洋地和心腹商议如何操办盛典呢,下面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殿……殿下!出事了!生辰礼……被抢了!” “什么?!”四皇子倏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来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报信之人也不敢挣扎,只能回避着四皇子的眼神,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四皇子一把把人推搡倒地,刚要抬脚踹去,何老太师就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殿下息怒!老臣刚刚听说,赶紧来殿下这里问问,可有什么具体消息?” 四皇子收回脚,指着那人的鼻子怒吼。 “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也不敢起身,哆哆嗦嗦跪直了身子。 “殿下,咱们的几路人马是在距离京都一百二十余里的地方汇合的。 按照您的吩咐,那些东西没打算运进城里,正打算送到您京郊的庄子上。 按说那时候离京都已经不远了,大家自然觉得不会再遇到什么问题。 再加上……再加上一路奔波,所有的押运队伍也有些疲惫,所以就着了别人的道,在补水的时候被人放倒了…… 他们发现东西不见了之后就立刻给京都传信了,自己也已经跟着车辙的方向追过去了。 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废物!都是废物!” 四皇子气得一把挥落了桌案上的东西,架子上的名贵花瓶也是拿起来就往地上砸。 溅起的碎瓷片刮伤了那人的脸,他连血也不敢擦,只能老老实实地跪伏着。 何老太师皱了皱眉,朝那人挥挥手。 “你先下去吧,让他们继续追着,不可懈怠!” “是……是……”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何老太师看着眼前已经快疯魔的四皇子,实在是有些不想理这个蠢货。 但是今日正好他舅舅不在,自己若是再不开口劝劝,还不知道他要闹到什么时候。 “殿下息怒,可否给老臣详细说说,老臣不才,也帮他们出出主意。 如今咱们靠追怕是很难追回那些东西了,幕后之人肯定早就定好了销赃路线。 所以咱们不如分析一下幕后黑手,看看能不能直接从主谋下手,尽量挽回损失。” 四皇子虽然还是一肚子怒火,但也知道老太师说得有道理,只是他自己实在是没心情讲这些,便指了一名心腹,自己出门去更衣了。 “你跟何太师好好说说。” “是。” 那心腹倒也实诚,趁着四皇子不在眼前,便把他和兵部左侍郎是如何谋划着借这次圣上寿辰为自己敛财的计划全都交代了。 何老太师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已经把这对舅甥骂了个狗血淋头! 贪财好贿!中饱私囊!是当满朝文武都是瞎的不成! 十几个州府为你上贡,就这么明晃晃地运进来,你不被抢谁被抢! 现在还想追查?!查个屁!名不正!言不顺! 你要如何向百官解释这一切!你想让谁帮你查?刑部!?还是大理寺!? 也不怕御史言官追上门来骂你! 何老太师此时心中无比悲凉。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自从自己纵容了二房对长房的孙女出手,就等于一只脚踏上了贼船! 结果这船上只有贼也就罢了,还全是蠢货! 两人说话间,四皇子也走了进来。 “老太师可有想法?” 何太师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倒是演出了满满的关切。 “殿下,这么多东西,不是一般的山匪可以做到的,况且咱们押送的队伍也并不低调,稍微探查一下,也能知道这是送进京都的圣上寿辰贺礼,寻常人未必敢动手。 殿下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 四皇子坐在太师椅上,一掌重重地拍向扶手。 “西南!肯定是老二干的! 除了他,其他人谁敢这么跟我过不去! 再说劫掠寿辰礼的人马行动颇有章法,一看就是正规军所为! 除了鲍左的西南军,我想不到别人了!” 何老太师点了点头。 “殿下圣明。” 但其实他心里却不这么想。 西南距京都千里之遥,且不说西南军一路奔袭太过惹眼,就算是他们真的来了,且成功抢了东西,也未必能安全地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