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让我去送母亲最后一程。”
听到这,董芸笙的心都揪了起来,心疼那时的魏谨衍,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原来,他小时候竟这么的苦。
“那后来呢?”
“后来,我跑了出去,跑过了山头,找到了母亲的坟地,呵…你可知,那女人竟连祖坟都未能入,只寻了一个小小山头,草草埋了,连一个墓碑都没有。”
这是他深藏在心底的痛,从未与人提过。
如今再挖出来,便像是将自己的伤口剖开,血淋淋的摆到董芸笙的面前。
“我在她的坟前守了一日又一夜,用路边的枯树牌子雕刻了一个坟碑。”
那时的他,小小的手刻的满是血痕,也只能刻出一个简易的坟碑,小小的他衣着单薄,缩在坟前哭了一夜,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哭泣,往后多年,他再未在人前落过泪。
入了夜的山里,多是野狼走兽,他只能寻了一个山洞遮蔽风寒,也正是因此,遇到了被匪徒掳劫走的董二小姐。
那样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姑娘,不哭也不怕的样子,一张粉嫩小脸上带着些许愤怒。
与那时单薄无依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到此,董芸笙可算想起来了。
“我记得了,是在我四五岁的时候,那个劫匪是被我父亲抓获的叛贼,想要报复我父亲,才将我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