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小辈是不能做什么,”付胭一副谨慎的态度,谦卑有礼,“只是我认为,家法面前应该人人平等,否则传出去,外人还以为霍家的家法只是针对一些人而已,未免太儿戏。” “放肆!”霍老太爷不怒而威,“家法岂能是儿戏!” 付胭点了点头,“爷爷说得对,我也认为家法不能是儿戏,既然如此,那依二哥看来,霍静淑和四伯母应该受什么惩罚?” 霍老太爷眯眼,脸色沉了下来。 霍铭征慢条斯理地撇去茶叶沫,“跪祠堂。” “阿征!” 霍老太爷和霍四爷同时开口。 “爷爷,四叔,这是家法。”霍铭征放下茶杯,态度严肃认真,“如付胭所言,昨天罚她跪祠堂,如今她沉冤得雪,如果污蔑她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将来我还怎么用家法让其他人信服?” 两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黎沁眼底覆了一层阴霾。 就在这时,霍承曜开口道:“静淑毕竟刚小产身体还很虚弱,惩罚的事等过一个月再说,至于四弟妹,她的确有错,且教子无方,静淑才会说出那样恶毒的话出来,但她毕竟是长辈,责罚减半,付胭,你觉得呢?” 这两年,霍承曜但凡有回来,总会找付胭聊聊天,虽然不亲近,但也是霍家里为数不多的对她好的人。 而且,他还是大哥的父亲,付胭对他很尊重。 “听大伯的意思。” 霍承曜看向霍四爷,“老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霍四爷最怕这个严肃不苟言笑的大哥,摇了摇头,“听大哥和阿征的就好了。” “阿征,那就这么办吧。你虽是家主但还是小辈,惩罚婶婶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大伯就替你做了主,不能委屈了付胭。” 付胭低声道:“不委屈。” 黎沁微微一笑:“胭胭还是很听大伯的话的,乖巧懂事,难怪大哥疼你,为你求情。” 霍铭征看向刚才还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刺的人,大伯的一句话就让她卸下防备。 她向来不卖谁的面子,就算身份地位再高,惹火了她,她照样咬人。 除了霍渊时。 爱屋及乌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