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道:“我记得了,我记得了!我……我曾经在吴三郎面前,喊过王五娘的原名! 我记得,那是吴三郎刚从江南回来没多久,闹着要和王五娘退婚的时候,有一回,珍宁长公主举办了一场秋日宴,我、吴三郎和王五娘都出席了那场宴席。 我、我心知吴三郎正闹着和王五娘退婚,就故意在吴三郎面前喊了王五娘的原名……” 吴宥秉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你别胡说八道,妄想把罪名往我身上推!” “我没有!” 陈曦立刻道:“那天,枝意和我身边的侍婢都在,她们都可以作证!我、我也不是那么欺负人的,至少,我叫王五娘原名的时候,通常都是挑她落单的时候,只有那一回,我、我想看她笑话,故意在吴三郎面前叫了她原名……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长公主府门前,我和枝意来迟了,下来时刚好见到吴三郎和王五娘也来迟了,吴三郎更是刚从马车上下来,我就上前,说了王五娘几句…… 对了,那天王五娘和吴三郎身边的仆从都在,吴三郎的车夫甚至还没离开呢!你们不信,问他们也可以!” 看陈曦这模样,她显然是不敢再说谎了。 而这里,唯一也在现场的当事人只有王五娘的两个侍婢,牡丹上前一步,脸色已是沉得彻底,“对,奴婢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柳扶月暗叹一口气,“陈曦说的应该是真的,若她先前大肆宣扬了珍娘的原名,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我和少华她们不可能不知道。” 众人看向吴宥秉的眼神,不禁更为质疑了。 吴宥秉长到这么大,头一回知道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是什么滋味,胸膛忍不住不住起伏,突然咬牙低吼一声,“反正不是老子!你们别想老子认罪,大不了咱们耗到三天后一起死!” 众人不禁心头一慌。 余夫人对他们的要求是,找出杀害王五娘的真凶。 然而吴三郎虽然嫌疑最大,但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凶犯,若他自己又死不认罪,他们一样完不成余夫人的要求。 见现场气氛一下子僵持了下来,徐静静默片刻,淡声开口,“我倒觉得,凶犯不是吴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