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草房,师父还在倒头大睡。他一把掀开被角,“师父,我晋级第二轮比赛了!” 老阙头翻身起来,伸个懒腰,“为师如此费心栽培,你要是闯不到第二轮那才意外!而且,你表现相当出色!”他说着狡黠一笑:“因为,外面盯梢的人又增加了。” “师父,我进入第二轮了,应该再进行什么训练?” “挺过两轮,才是师父祭出‘杀手锏’的时候!” “既然有‘杀手锏’您为什么不早点教我?” 师父笑道:“你这傻小子,‘杀手锏’自然要留到关键的时候,早现世就不灵了!” 阙修向他描述了比赛的一些细节,当听到玉红亭几次出现,师父不禁皱起眉头,“徒儿,情是销蚀毅力的毒药,会带来无尽牵绊,千万不能沾染,这一点你要且记!” 阙修口中答应,心里暗自发笑,几面之缘,何以谈情?师父真是太敏感了。他望见老阙头目光悠远空洞,思绪缥缈,想必也是个有故事的老头。 他再讲“入梦杀”,当提及那个笼中之人,老阙头眉头再皱,“他一定是潜意识中的自我,你受尽磨难,内心竟如此强大,出乎我的意料。” 他扭头望向窗外的群山,声音低沉,“你还需苦撑两轮,要全靠你临场应变和超人的毅力,这些恐怕为师帮不上忙了。” “师父,你觉得我还能走多远?” 老阙头闻言恼怒,“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除了勇拔头筹,绝不能有退却的想法。是男儿就要立于众山之巅,傲视天下!”他说着,目射精光,豪情满溢,与往日唯唯诺诺的老阙头判若两人。 阙修的心里升起一个疑问:“师父到底是何方高人?” 此时,在慕容山庄正厅,家主正在议事。云隐禀告:“第一轮预赛相当激烈,今年参赛弟子水平普遍高于往年,得胜弟子名单已经出炉,请家主过目。” 旁边莫行插言道:“擎天从中脱颖而出,取得头名,果然不负众望!” “南宫、上官、令狐的弟子都表现不俗,还有天师派、崂山派的弟子都实力超群。特别是一些小门派也人才辈出,可喜可贺啊!” “比如青玉庵的玉红亭,阴柔束缚之术出神入化,也是少有的人才!” 慕容越不置可否,只轻描淡写问道:“老阙头的徒弟也闯过头关了?” 云隐笑道:“只是勉强列于末位,不值一提。” “他从未修习法术武功,竟能闯过头关,足见他天资过人,也是难得人才!”他稍一沉思,吩咐相缘:“将盯防老阙头的谍者撤去。” 相缘未解,继续追问:“家主之意,是要完全撤去戒防?” 慕容越摇头:“非也,只是转入暗处,只可远观,一定不要让他们发现。” 相缘点头,继续说道:“禀告家主,山庄连续几日发现谍影,一次出现在后山,其余都围绕书房左右!” 慕容越摆手回应他,“我们虽都是正派,但也觊觎彼此的法术,他们现在近水楼台,难免使些小手段,不足为奇,加强戒备就是了!” “那地宫秘室怎么办?” “这是重中之中,照惯例办!” 次日清晨,进入第二轮的众弟子在正厅集结,阙修是第二次来这里,气势雄伟,雕梁画栋,古木的香气依旧,想想往事,心情有些低沉。 玉红亭凑到他身边,轻轻肘击,“昨夜贫尼夜观天象,星月相映,异常明亮,此乃吉兆,贫尼定能闯过艰险,光耀门派!” 阙修心想:贫尼贫尼,你叫贫嘴才对。 “你最好祈祷别遇上贫尼,我绝不手下留情,打得你满地找牙!”这丫头口齿伶俐,咄咄逼人,阙修正要反驳,旁边有人轻轻击掌,厅里安静下来,慕容越健步登堂,居中而坐。 “真是正派翘楚,气宇轩昂!”红亭看见阙修目光呆滞,低声调侃,“果然没见过大人物,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这时云隐向众人抱拳,先说一套江湖的开场白,然后言归正传:“各位虽然进入第二轮,只是人数为单,按例有一人第二轮轮空。”此言一出,众弟子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谁会是幸运之人。 “经和家主议定,这一名额照顾实力较弱的弟子,将从后五名中产生。”原来慕容擎天列第一,另一本家弟子列第五,这样安排起到避嫌之用。 “这五名弟子齐前、岳星明、肖鹏举,黎然和阙修同积二分,并列末位,请你们出列!”这五人应声出列,心里有些小激动。 云隐轻挥手,有人端上一只红木锦盒。“在这盒内有五支签,只有一支为红签,抽中红签之人本次轮空。”这几人一听如此简单,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云隐冷笑道:“请听我的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