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的郊外,上官钰在狂奔,树林昏暗如巨兽,吞没他孤单的影踪。“同声石”传来同伴焦急的声音:“少主,我们在外围遇到伏击,正在苦战,您一定要小心!” 他飞身掠过一条小溪,溪水忽然爆起,化为万箭齐射,上官钰腾身飞跃,手中“七星剑”化为一张光网,阻住水箭。 落地之时,四条黑影无声无息包围过来。 “不愧是上官世家少主,能连闯三道防线,确实有些本事!”几人齐齐扑上来,钰不想恋战,挽一个剑花,剑气如狂澜外泄,逼对手后退,然后他左手捏诀,划一圆,飞身跃入,不见踪影。 “是小‘通天阵法’,他逃不远,让中心组负责阻击。” 上官钰飞越山涧,山谷里有一处深宅大院,灯火通明,人潮涌动,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 钰从山崖一跃,如大鹏展翅,背映满月,如天神下凡。 有人飞身迎上,飞快过了招,然后静立云端,远远对峙。 “江湖传言,曲家之女静幽,有百年难逢的‘妙根’,我‘幽冥坊’志在必得,轮不到你们上官世家插手!”说话之人一身漆黑,面如死灰,给人一种活僵尸的感觉。 上官钰冷笑:“曲家也是降魔一脉,与上官世代交好,我们共同进退,杀尽你们这帮邪魔!” “好大的口气!可惜上官精于阵法,真刀真枪就稀松了!” “哼,你放马过来!” 两人在云端博击,那人使一把漆黑的“离魂杖”,挥动间烟迹袅袅,气味怪绝,似有剧毒。 钰不敢近战,以强力剑气迎击,只想快快脱身。那人冷笑道:“你这样缩手缩脚,就等着曲家被斩杀殆尽,‘妙根’成我等囊中之物吧!” 钰想起父亲临行之时再三叮嘱:“不要恋战,救人才是终极目标。”他急怒之余,顾不上许多,飞身上前急攻,那人挥杖迎击。烟迹在钰身旁环绕,忽然一紧,成一道道黑索缚住他的身体。 “哈哈,什么少主,也不过如此,在‘离魂烟索’之下,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得意狂笑,不断收紧“烟索”。钰青筋爆起,目玼欲裂,他忽然暴喝一声,周围烈焰飞腾,将两人团团包围。 那人吃了一惊,“你竟然祭出‘天火阵’?难道想和我同归于尽?” 他一边收紧“烟索”,一边念“避火诀”与之抗衡,只坚持了片刻,忽然撤身后退,想脱离阵法。而钰如影随行,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那人倒下时,眼神迷离,“人说上官少主是博命之人,今天某领教了!” 上官钰抖身熄了焰火,身上灼伤无数,须发皆燃,“烟索”在手臂上留下几处伤痕,深可见骨。 他飞身飘落,刚到正门前,一张漆黑的大网迎头罩住,钰举剑苦撑,有几人拉住绳索,收紧大网,上面漆黑的倒刺慢慢入肉。 钰大吼一声,护体真气狂泄,大网四分五裂,他飞身上前,黑衣人如草垛般栽倒。 几经苦战,他全身浴血,气息粗重,好像随时要倒下。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轻笑,“上官少主,久仰了?”这人身材消瘦,无声无息,与鬼魅无异。 “‘幽冥坊’真是下足了本钱,连荆少坊主都亲自出马了!” “彼此彼此,你们上官觊觎‘妙根’也不是一两天了?” “你胡说,上官与曲家是世交,这等龌龊之事想都没想过。” 荆扬冷笑,“是与不是,争辩无意,手下见真章!”他亮出兵器,是一根“招魂杖”,上面白色的饰物光芒森然,相当诡异。 上官钰有所耳闻,这“幽冥坊”都是些旁门左道、阴邪狠毒的招数,他不敢大意,只能全力一战,等待后援。 他全力出剑,一招长虹贯日,身法快如闪电。荆扬以杖招架,身形疾退,钰如影随行,想以猛攻了却战斗。 只攻了几剑,真气忽然一滞,身形从空中跌落。荆扬手腕一转,“招魂杖”上的饰物如群蜂飞散,悉数打在上官钰身上。 荆扬一声长叹,如同鬼泣,“上官世家徒有虚名,金玉其外,荆某有些失望啊!” 钰不住咯血,重伤难支,“你使的什么卑劣手段暗算我?” “唉,你被‘灭魂网’所伤,中了剧毒却不知晓,法力平平也罢,见识还这么差,你不配作某的对手!” 荆扬拂袖离去,扔下一句话,“荆某要去办正事,你就留给兄弟们照顾了。” 他刚一离开,黑衣人开始群殴,上官钰勉强招架,又中了几招,心中长叹,看来今天要命丧这些无名小辈之手了。 千钧一发之时,有一人从天而降,手持同款的“七星剑”,一顿狂扫,将喽啰砍杀殆尽。<